“好啦。”莱希神父最后说道，“现在关于你
忏悔，要承诺必须说——”
泽奇匆匆赶到礼拜堂时已经迟到超过
个半钟头，但格拉丝夫人依然在等待。她跪在忏悔室旁长凳上，看起来半睡半醒。院长自己就困窘不安，本希望她早已离开。听她告解前，他自己也有罪行要忏悔。他跪在圣坛前，忏悔
二十多分钟，完成莱希神父布置给他忏悔祷告。然而回到告解室，只见格拉丝夫人依然等在那里。唤她两声，她才听到。等她起身时，已经有些站不稳。她轻轻摸着瑞琪尔脸，并不说话。她用干瘦手指摸着她眼睑和嘴唇。“您怎
？”院长问。
格拉丝夫人抬起头，望向高高窗户，视线在拱顶天花板上徘徊。“哎呀，神父啊，”她轻声叹道，“
感觉到那可怕东西啦，真感觉到啦。它离们这里很近很近啊！觉得需要宽恕啊，神父——还需要些别。”
“什别，格拉丝夫人？”
她探身靠近，手罩着嘴悄悄说：“也需要宽恕他。”
“相信以前应该有人警告过你，注意你,bao脾气吧？”莱希神父问忏悔者。
“是，神父。”
“你是否意识到，这种意图接近谋杀？”
“没有杀戮意图。”
“你是在给自己找借口吗？”告解神父质问。
牧师微微向后避。“宽恕谁呢？不明白。”
“宽恕他——把创造成这个样子那个人。”她低声抱怨着，但紧接着又慢慢绽出个微笑，“……为这事从没原谅过他。”
“原谅上帝？您怎能——他是正义，他是审判官，他是爱。您怎敢说——”
她双目炯炯地看着他，写满恳求。“西红柿老婆子不能为他裁决给点儿宽恕吗？然后会请求他宽恕。”
泽奇张张嘴没说话。他看到她映在地板上双头影子。那影子形状，暗示着可怕裁决。他无法让自己再责备她，居然选择原谅。在她简单世界里，宽恕正义与宽恕不公正均无不妥，人宽恕上帝与上帝宽恕人皆有可能。那主
“不是，神父。意图是伤害。控诉自己思想和行为违反第五戒律精神，罪行远离宽容和正义，给职位带来羞辱和公愤。”
“你意识到自己违背永不诉诸,bao力诺言吗？”
“是，神父。为此深深悔恨。”
“唯可以缓和罪行状况是你只是突然发怒，挥出拳头。你经常任由自己这样抛弃理性吗？”
盘问持续着，修道院管理者跪在地上，副院长端坐上位，对上司进行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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