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说:“怎在家里刷?在
葛妹妹走回来,小声说:“别听信谣言,俺在老家没处过对象,俺哥在外当军官,俺也是挑。俺也不是二十八,俺二十五。”
达明木匠眯着眼睛,声不吭。
葛妹妹说:“俺哥家里活儿,不能就这撂,干完这家,你回去接着干。”
达明木匠说:“二号院排上队。葛副大队活儿差不多,剩个拉窗拉门,不是不着急,明年春天再说吗?”
葛妹妹说:“着急!有没有先来后到?干完这家必须回去!”
哥,平日帮哥哥家做饭洗衣服干点杂活儿,住着住着就不愿意回农村,想在大连找个对象。她看上达明木匠。
她可不认为自己看错人,她不相信世上有主动选择打光棍男人。别没什,葛妹妹唯担心男方瞧不上农村人,嫌她没有城市户口,不过他犯过错误,被z.府严重处理,虽然有木匠手艺,那并不算正式工作,关键他来大院做木匠活儿严格来说属于投机倒把,亏她哥哥和部队罩着,才吃得好喝得香,有钱挣,还可以往家里捎点大米白面。哥哥答应妹妹夏天让她在部队酒厂干临时工,工资不多,但挣点攒点,以后慢慢想办法。
热辣辣葛妹妹不见外,她放下酒瓶开始扫地抹桌子,抢着给达明木匠洗衣服。达明木匠基本上不主动跟她说话,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葛妹妹好心情,她不感到害臊丢人或者怎样,该扫地扫地,该抹桌子抹桌子,该洗衣服洗衣服,就差拉锯刨板敲敲打打钉钉子,可惜不会。
“俺走!”葛妹妹说。
“不送。”达明木匠说。
那年上三年级,刚学会逃学,成天跟着院里大孩子东跑西颠,哪儿有热闹就往哪儿凑,木匠房是每天必去地方。达明木匠喝酒话特别多,讲话水平也高,比爸或者院里任何个叔叔都高得多去,从语气到内容,都让们着迷。
家具做好,达明木匠让爸验收,爸看后件件喜欢。
达明木匠提议在书桌面支撑板镂空个芭蕾舞女,爸时语塞。达明木匠用剪子在张纸上剪出样式,个舞女前伸手臂,腾空跳跃,但是看不出来穿没穿衣服。
爸犹豫片刻,同意。
达明木匠说:“马上凿,凿好就往家里抬,明天刷漆。”
葛妹妹慢慢走出去,听并没有人跟出来,她只好站下,转回身。
“哎,哎!”她向达明木匠招手。
达明木匠说:“干什?”
葛妹妹说:“你出来!”
达明木匠走到门边,两手撑着门框,不再往外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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