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回吧,先生们!到点!”
大家都听见。他到酒吧里挨桌收起空酒杯,穿过人群走到吧台边,发狠似重重地把它们放在柜台上。
“到点,先生们!都请回吧!”
现在,午夜钟声酒馆进入种慌乱和嘈杂状态。阵冷风从开着门吹进来,老板突然间调暗所有灯,除吧台上方那盏。这时,些人意识到游戏已经结束,立刻离开酒馆,另些人则围着艾拉,疯狂地要加最后单。聚在起那些人,有大声告别,然后四散回家,还有些则防卫似靠得更近,更大声、更认真地抵抗对他们快乐攻击。
“到点,先生们!已经超时很久!”
切,博爱众生。
他理解艾拉与自己刚刚帮助过那个不幸人(那个漂亮不幸可人儿)之间鸿沟。他理解这条鸿沟,但又用自己博大胸襟在上面架起座桥梁。艾拉,可爱正直艾拉,称她为“东西”,点没错——而他向这个“东西”表示同情,也没错——只要她是个需要帮助“东西”。因为当他爱每个人时候,就沉浸在这种心境里。他爱艾拉,因为她是个好姑娘,他也爱另外那个,因为她是个坏女人。世界真美好。
简而言之,因为他给个年轻妓女十个先令,并且没有指望她按照常理归还而感到无比骄傲。他天真地认为几乎没人会这做,也没太想到狡猾人类对骑士风度具有普遍认知。他爱上自己。
对爱恋中人来说,最想做事就是唱歌。今晚切都如此顺利,鲍勃刚有唱歌念头,机会就来。骗人钟指向十点,是时候让客人们“出去”。
老板先带头,在喧闹中,声音几乎听不见。“好,先生们,请吧!”他叫道,“最后单!”他朝鲍勃看去。
他跑
鲍勃正在雅座区忙着,等会儿,便严肃而面无表情地喊:“最后单,先生们!到点!”
鲍勃并没有指望这能让人们大声牢骚有多大改观,事实也确如此。或许,在被葡萄酒精麻痹大脑深处,有些人听到这声告诫。这(在那些人身上)表现为突然有点不太明显不自在,看看四周,难以察觉地面色沉……但这句讨厌(抑或是荒谬)告诫显然永远不会得到普遍认同。当然,这句话也着实荒谬,因为午夜钟声酒馆里人们才刚刚开始感到快活。
他又叫起来,声音更大,语气也更加严厉。
“请回吧,先生们,到点!”
可人们还是听不见。他走到门口,把门拉开,用手稳住,放声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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