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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漂亮摆设(12 / 18)

看起来并不像只小猫咪,更像只大耳伏翼蝙蝠,英文是“pipistrelle”)会经常尝试些新玩法。在探索过程中,皮普经常会跨越物种间障碍。遇到蜻蜓,唉,他真是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有次,皮普还遇到过头鹿。与他相比,与鹿那次偶遇就显得有点随意和胆怯。皮普直都是个伟大嗅探者。每天早上,他都会躺在院子里,眼睛睁得大大,却又似乎什都没看;接着便开始早课,而且永远都从同棵玫瑰开始。他闻得很仔细,不难想象,他戴起眼镜做学问会是什样子;当然,他是在闻昨夜发生事。他用鼻子小心翼翼地嗅着树枝,仔细分辨着自己和其他动物气味,其他猫、人、獾或狐狸,又或者是鸟粪颗粒,也可能是正在生长枝丫,味道闻起来比之前更成熟。有天,他闻到只麂鹿气味。当然,他也听到鹿声音。就在大概几小时之前,刚跟这头麂鹿打过照面。当时,它正在灌木丛里吃草,给玫瑰花丛进行着次迟到修剪。皮普看见它时,便匍匐着跟上前去。它俩先是站着动不动,试探着嗅着对方气味,接着又因为彼此唐突而闪身分开。不会儿,它们又进行二次试探。这次,皮普允许麂鹿用舌头舔自己脸。结果,麂鹿造访消息不胫而走,短短几分钟时间,附近所有猫全来,大摇大摆地朝着这只外来动物走194去,个个用震惊表情注视着麂鹿,边嗅着气味,边摇着爪子。麂鹿似乎不为所动,继续吃着玫瑰花,时而用舌头舔脸,时而冲着猫群点头示意。只有当猫群注意力过于集中在自己身上时,麂鹿才会翘起屁股或者向后跳。矛盾是,这样做效果却更加适得其反。麂鹿在花园里待好几天,直在紫杉树下休息。当麂鹿反刍着玫瑰花,五六只猫都蹲在周围,或近或远,不知疲倦地望着它,被眼前场景深深地吸引,看麂鹿反刍简直成它们种放松和享受。那场面度变得像文艺复兴画家笔下伊甸园。

炎热天气似乎在强化这个世界感知力,就像冬季严寒会让感官变得麻木样。河谷渐渐弥漫着种不寻常气味,好似这地方南移两千公里。野玫瑰香气萦绕在篱笆周围。荆豆灌木丛像椰林似沙沙作响。泥煤灰变成种原始蒸汽,如同每到十月份,木屋里木制品散发出难闻瘴气。而且,难闻气味是夜以继日。夜晚寂静空气中,同样充斥着从迪斯羽毛加工厂里飘来杀菌剂和生长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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