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耳倾听,听得都入迷。
你又说:“父亲是个高尚无私人,他长年在乡间行医,帮助所有需要帮助人。后来他自己也染病,为别人竭尽生。而且爸爸特别帅,长得像《白色巨塔》中财前五郎。想当和爸爸样人……”
唉,你说,这下子怎好意思回家呢?这未免太尴尬,对不对?
说啊,们母亲也许不知道,也许知道但不告诉你。她可爱你,所以把你小小幻想保护得好好。当然,她也觉得这能换钱,算是剩余价值。
你啊,不仅要母亲,要成绩单——其实这些都无所谓——还抢走父亲,抢走涂之庭。这就让人很难原谅,对不对?
把带出这间黑屋。
即便是在那所中专学校上到第二年,辍学又堕胎以后,也还抱着丝回家期想。
吃堕胎药,当然没去医院,血哗哗地流裤子。寻思着,总得找个地方靠着墙,抵住背,所以钻进栋烂尾楼。挺巧,那栋烂尾楼坐落地方,就叫彩虹路。
那里住很多乞丐和疯子,还有长脓包疮,都是和样房客。
你说那里和你小时候住过地方挺像,觉得算是吧。你又说:“没有啦,说得夸张,没有这里糟糕,比这里好多。”这点倒是不太认同,反而觉得那里好多。
你抢走父亲,然后给他改头换面,广而告之。父亲成你流量。
亲爱公益大使姐姐,每当看见你演讲、报道、微博等时候,父亲就会活过来,推开门对说:“小宝贝,回来,你当公益医生好爸爸回来,你想吗……”
脑海里也会遍遍回旋,那位医生爸爸在灶台生起柴火,用铁锅给烙绿色糍粑,然后用针管注进他自己血。
哦,对,唯恐不够,每次揉面时,他还往里面吐口水。
不过呢,也是
不过那天太冷,夜里都下雪。十六岁,身体啊,意志啊,也怯,本来心里盘算着第二天还是去找母亲吧,低着头认错、求救,就像之前那样。
结果,倒是你坚定意志。
有人往荒楼黑洞里丢块砖头,就抖抖索索地醒。
所以你说话,每句都听得清楚。
“没有啦,说得夸张,没有这里糟糕,比这里好多。就是屋顶有些破漏,幸好南方不下雪。夜里会停电,黑乎乎。有时也没有水。爸爸会提着煤油灯,从河里打水回来给洗手。他也会在灶台生起柴火,用铁锅给烙绿色糍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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