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问:“什厄尔尼诺年?”
“厄尔尼诺现象啊,气候反常,冬天暖,夏天冷,所以衣服都不懂怎穿。算,要不好心给你祈雨吧,祝你有个凉夏……”
哪里受得这种好心,只好抓起书包跑出教室。
结果那天真下,bao雨。顶着书包冒雨赶回家,浑身透湿,但觉得清凉。
裹着潮湿身体坐在房间里,父亲推门走进来,影子长长地延伸到面前。主动站起来。
“不能走出这个门,凭什你能出去?你不能走!为什你就不得病啊?”
后来在房间里轻轻敲门,和父亲隔着门商量。
“爸,让白天去上学好吗?保证下课马上回来。以后每个晚上,都陪你。”
父亲说:“真吗?你真会乖吗?”
说:“真,会很乖——你看,现在已经和你样,还能去哪里呢?”
,有时也会忍不住向父亲提出请求:“爸爸,放出来吧,不跑……口渴,肚子也饿,求求你开门好吗?”
有时父亲为惩罚,把关起来时间更长,譬如超过二十四小时。会爬到房门旁边,伸出指甲像猫样挠门,发出“咯咯”响声。
说:“没有水……救救……”
这些声音,没有人能听见。
父亲会从屋前小河里打水回来,用水桶装着,打开房门放进来。那水清澈见底,上面漂着碎碎末浮萍。
父亲把抱住,独占他拥抱。
父亲抱着说:“不要离开,只有你。”
也度认为,应该辈子都离不开这个男人。已经走不出那个门,而他是唯能和在起人。
初三下学期,准备填报高中学校志愿,需要家长签名。把志愿书递给父亲,他
怎都好,那时已经上初中,后来也多少继续上着学。即便是南方最潮热盛夏,也穿着长衣长裤。安静地低头上学,和谁都不说话。下课,就背着书包回家。
但有时也有烦人坐前排初中男生非要扭过头逗说话。
“喂,涂姝,你昨天又旷课,比过得还潇洒……喏,这是昨天笔记,也没记,找别人抄。”
懒得去接他递过来脏兮兮本子。
“你这人真奇怪,你不热吗?你当今年是厄尔尼诺年呀?”
“喝,多喝,这个水最好。”
他有时也会直接把丢进河水里。
“快点喝,喝啊——喝河里水!”
在河里比画着手脚,畅快地和鱼群起游泳。
父亲情绪失控时,会像困在铁笼子里野兽样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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