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罗森说法,那次讨论话题是“这个国家在活人身上使用这种武器是否正当”。奥本海默显然认为,作为科学家,在决定这个“小装置”去向问题上,他们无权拥有比其他公民更大影响力。“他是个善于雄辩、很有说服力人。”罗森说。化学家约瑟夫·O.赫希菲尔德还记得1945年年初,在个寒冷周日晚上,外面下着雷雨,洛斯阿拉莫斯那座木结构小教堂里正开展次类似讨论。这次向能言善辩奥本海默声称,尽管他们都注定要永远生活在恐惧中,但原子弹也可能结束所有战争。这样希望呼应玻尔话,对在场许多科学家来说很有说服力。
这些话题敏感讨论没有官方记录,所以主要依靠个人回忆,其中罗伯特·威尔逊记述最为生动,而且那些认识威尔逊人都认为他非常正直。维克托·魏斯科普夫后来回忆说,他曾多次与威利·希金博特姆、罗伯特·威尔逊、汉斯·贝特、戴维·霍金斯、菲利普·莫里森和威廉·伍德沃德等人就核弹问题进行政治上讨论。魏斯科普夫回忆说,看到欧洲战争即将结束,“促使们更多地思考战后世界未来”。起初,他们只是在自己公寓里会面,他们思考问题不外乎是“这个可怕武器会给这个世界带来什”“们是在做好事还是坏事”“们是否应该担心它将被如何使用”。渐渐地,这些非正式讨论变成正式会议。“们想在报告厅组织会议,”魏斯科普夫说,“随后们就遭到反对。奥本海默反对这干,他说,这不是们工作,这是政治,们不应该插手。”魏斯科普夫还记得1945年3月次会议有40名科学家参加,讨论主题是“世界政治中原子弹”。奥本海默再次试图阻止人们参加讨论,“他认为,们不应该卷入如何使用核弹问题”。但与威尔逊记忆相左是,魏斯科普夫后来写道:“但是从没有过辞职念头。”
威尔逊认为,如果奥本海默选择在这样讨论中不露面,将会给他带来不好影响。“要知道,你是主任,这有点儿像个将军,有时你必须冲锋在前,有时你又得坐镇后方。不管怎样,他还是来,他理由很有说服力,也被说服。”威尔逊其实想被说服。现在看来,这个“小装置”显然不会被用在德国人身上,所以他和房间里许多人都心存疑问却没有答案。“以为们是在和纳粹作战,”威尔逊说,“不是专门对付日本人。”没人认为日本有核弹计划。
当奥本海默走上讲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