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高中年级末尾,处女作《犹如泥泞》被称为“留名文学史惊人之作”。在名女高中生笔下,个年轻男人残,bao性欲展露无遗,这部作品博得世人盛赞,作者和作品间巨大反差令读者深深着迷。
凭借《犹如泥泞》摘得著名新人奖后,发表部又部引人注目作品,更新无数奖项最年轻得奖者纪录。有人叫“早熟大家”,还有人说是“惊艳天才”,二十岁出头那些年,就在这些令人肉麻溢美之词中度过。
华丽出道溅起过大水花,于是竭力避开公众目光生活。有过那种经历,尤其擅长隐姓埋名。渐渐地,人们似乎认定不善与人交际,终于对不闻不问。
没上大学,也没有亲密朋友或恋人,几乎连门都不出。想来和健治样,直生活在孤独囚牢中,孤僻性格至今仍然没变。没有丈夫,也没有孩子,不养猫狗,也不喂鸟,在东京市郊靠近埼玉县栋公寓独居。
但如今,只是个被剥除全部赞誉普通作家。炙手可热时候,收入相当可观,足以买下好几套独栋房子;而现在年收入,却和那些蜷缩着身子匆匆赶去车站上班人相差无几。不是偷懒不工作,也不是大家厌倦成人后,而是因为成个尽人皆知、却只能在文坛边缘立足作家。
尽管没人当面和说过,但毫无疑问是,大家都在暗地里交头接耳,说才华已经枯竭。因为不给文艺杂志写稿子,只是偶尔在女性杂志或通信购物公司推广刊物等地方发些随笔糊口。这个被健治批判以编造谎言为生小说家,已经写不出小说。
这讽刺现实略微缓解紧绷情绪。然而,健治出狱后寄信给这件事对来说,依然是沉重打击。本以为已经埋葬过去,又改头换面、悄无声息地破土而出。那是二十五年前案子。为什还想隐瞒它真相呢?不,还有更大疑问。为什会开始写小说?还有,健治究竟是个怎样人?
知道,无论怎想都得不出答案。今日思考不会成为昨日结论延续,也无法为明日结论去挖掘今日思考。虚无念想只在身体里转成螺旋,圈圈地打转,就像每天都有不同风吹走地上尘埃,把它们吹向不知名远方样。忽然想起健治工作过钢铁工厂,想起落在工厂地上螺旋状铁屑。有二十五年没有想起这些。健治寄来信也许在提醒:是时候将那些思绪和回忆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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