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肠梗阻吗?廉太郎看眼时钟,刚过夜里两点,还要很久才天亮。
“你等着,去叫救护车。”
他慌慌张张地
他决定顺其自然,反正慢慢就能睡着。旁边传来安静鼻息声。只要杏子睡着就好。
杏子呼气时,还会发出“哔、哔”轻响。廉太郎忍着笑,静静倾听那个声音。哔——哔——哔——太好,杏子还活着。
慢慢地,廉太郎也陷入浅眠。
半梦半醒时,他好像听见微弱呻吟声。这是做梦吗?究竟是什梦?
“呜、呜……”
“嗯,要是能趁花期去就更好。”
蔷薇花期在五月,但杏子现在身体还能出门旅行。也许能再坚持个月。
廉太郎亲手做诱引蔷薇藤蔓上也长出嫩叶。前几天,他在杏子指导下施促进出芽肥料,开花指日可待。
杏子看向蔷薇藤上绿芽,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然后点点头说:“也好。”
五
。”
“是吗?但是女儿们都同意。”
原来已经打点好关系。
又是三对。他明明还需要点时间思考,可是家里女人总是转眼间就能形成统战线。
“到蔷薇花季,那里定很漂亮。来扫墓还能顺便赏花。”
痛苦声音突然清晰起来。他被拉回现实,猛地坐起。
“怎!”
杏子在黑暗中蜷缩着身体。廉太郎开灯,她就转头躲开刺眼光源。
“怎?肚子痛?”
杏子双手捂着腹部。他轻轻摸,心中大惊。她腹部鼓胀得厉害。
出发前夜,他们泡好澡吃过晚饭,早早就睡下。彼此都是老年人,早上起得都早,但他还是希望杏子尽量多积攒些体力。
明天到箱根,还是尽量不要到处乱跑,待在旅馆里好好休息吧。听说那家旅馆餐食很不错,换个新环境,杏子早已丧失食欲也许能恢复些。她直都很讨厌浪费,所以要先跟旅馆说好,稍微减点量。
“晚安。”他说完就盖上被单,然而迟迟无法入睡。
因为太期待明天旅行而睡不着觉,这跟小孩子有什区别?廉太郎无声地露出苦笑。
不过他比小孩子有经验,知道越急越睡不着。活到这把年纪,他已经清楚哪怕只是闭上眼睛静静躺着,也能恢复体力。
杏子平时很少提任性要求,此时却用满是期待目光看着他,显然特别想要这样墓地。
如果廉太郎还是说不,她也许会放弃。可他不想看到杏子失望表情。
既然杏子喜欢,那他只能妥协。
“们去实地看看吧。”
“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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