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爸爸肯定就是受着这种教育长大吧。”
走到桥上,风开始从下往上吹。廉太郎按住围巾,免得被风吹走。
“广岛爷爷特别重男轻女吧?以前听到过,他说妈妈肚子不争气,生不出带把。而且他给秋君红包比们多三倍,还说女人有钱就不干好事。”
秋君是廉太郎姐姐儿子,惠子她们表哥。廉太郎对此无所知。难怪美智子和惠子后来再也不愿去广岛,他还以为是女儿任性不懂事。
“那代男人都这样。”
“怎说呢?”
惠子看着前方,微微歪着头。她并不是在卖关子,而是在仔细思考。
“小时候,爸爸好像没什存在感。因为你几乎不在家,回到家们也睡。觉得自己好像是跟母亲相依为命孩子。”
大早出门上班,直到深夜才下班回来。有这段时间,他确只能看到孩子们睡脸。虽然多少有点寂寞,但他那时候最投入还是工作。
“跟别人家比较肯定会没完没,何况你不会打骂们,二不会对们产生不正当欲望。既不会冻着们,也不会饿着们,还给们出上大学学费。不过那句‘本来可以不供女人上大学,这次就格外开恩’确多余。除此之外,都很感谢你,也觉得你为这个家做努力。所以,应该算很称职吧。”
容。
“钞票金额和愿望好像没什关系。”
惠子怎好说他,般人压根不会往功德箱里塞钞票。
“有什关系,这是心意问题。”
他跟惠子走上回程。周围已经笼罩层淡淡暮色。
“猜
这女儿口口声声说感谢,却不着痕迹地混进些抱怨。但是她语气很平淡,廉太郎也就没有发火。
“但不知道姐姐怎看你。也许她看到其他孩子父亲,心里希望你再多付出点。比如希望你去看学校运动会,希望你休息日多陪她玩,希望你夸她长得可爱。”
“觉得你跟美智子都很可爱。”
“现在们能明白,可是你说话总是很违心。”
“男人轻易不说心里话。”
穿过人群后,迎面就是阵元旦清爽空气。夕阳西下寂寥突然涌上心头,让他有点想忏悔。
“惠子啊。”
廉太郎凝视着左侧奔流古利根川,喊女儿声。记得不久前,有个陌生年轻人曾在这里骂过他是“老害”。可是,又有谁能直活在世上,却不给别人造成影响呢?
“是不是个很差劲父亲?”
听见这个唐突问题,惠子也没有放慢脚步。黑色皮鞋踏出有规律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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