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啊,个顶个地软弱。咱们今后都没个确定活法,既然你有老婆提点,就听她吧。”
廉太郎瞥眼丸叔。他记得这人有对异母子女,不过离婚后都疏远。
他说个人过很轻松,这话应该不掺假。只不过,难免有些时候会感到寂寞难耐。丸叔又戒烟酒,能聊以解忧恐怕只有钓鱼。
廉太郎之前拒绝他好多次,这次主动打电话过去,丸叔却点都没责怪,而是爽快地说:“那就去钓虾虎鱼吧。”别看他整天过得逍遥自在,心里也许挺孤独。
“是吗?”
“那肯定是爸妈没教育好。”
“你不也是从小没学吗?”
丸叔这句话丝毫没有责怪意思,反倒说到廉太郎心里。他自是觉得这道理不对,却不知如何反驳。
“看啊,你老婆其实也是担心。叫你出来钓鱼,也是为你好。”
丸叔又拆颗糖扔进嘴里。他十年前做心脏搭桥手术,不得不戒烟,自那以后手边糖果就没断过。
扫次厕所和浴室?”
“看着觉得脏就打扫打扫。不过眼神不好,也不怎看得见。”
“家光是马桶和浴缸就得每天打扫。”
说着说着,丸叔钓不少大鱼。廉太郎就站在边,成果却不喜人,桶里只有几条十厘米左右虾虎鱼。
“要求你做那种程度家务,也太强人所难。”
“是啊。”
丸叔看着水面,目光中透着点无奈,还有点柔和。
“可是见识过好几个。越是心扑在工作上人,退休就越容易痴呆,然后比老婆先死。”
丸叔桶子里游着好几尾背部黝黑虾虎鱼。只脏兮兮白猫贴着地面摸过来,丸叔看见,便捞起尾扔过去。
“要是有点兴趣爱好,生活倒也有点盼头。交上几个朋友,也能彼此约着出去玩儿。你猜猜,这是今年第几次钓虾虎鱼?”
廉太郎总算知道为什两人并肩垂钓战果如此不同。原来丸叔早就摸透这个地方和今年虾虎鱼。
两人第次见面,丸叔就给他指鱼最多地方。那时钓是鳟鱼,地方在秩父,可他怀疑丸叔比当地人都熟悉情况。
“是吧,你说太对。”
这种牢骚话不能对女儿说,因为只能换来句:“老老实实做不就好?”如今得到这位志同道合战友,廉太郎越说越上头。
“女人本来就适合干家务,男人可不样。”
他气愤地说起自己理论。丸叔在旁装好鱼饵抛出去,干巴巴地笑两声。
“那也看人。第二个老婆做家务简直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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