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儿惠子每年盂兰盆节都要加班,加上佛龛没安放在廉太郎家,实在是无事可做。
“老头子,你过来下呀。”
杏子在喊他。又怎,进虫子?廉太郎撑着矮桌站起来。
杏子擦干汗水,换干净衣服,笑盈盈地站在洗衣机旁。
因为拔完草要换衣服,她今天还没开过洗衣机。里面装着廉太郎昨天换下POLO衫和用过浴巾。
话出口,他就知道自己失言,惊得出身冷汗。
杏子吐口气,捶着腰站起来。
“那倒也是。”
她用脖子上毛巾擦把汗,对廉太郎笑笑。
将野草塞进垃圾袋绑好后,杏子从玄关走进来。“啊,出身汗。”她嘀咕着,径直走向洗手间。
号称要走遍百个著名温泉,可她觉得既然要去,倒不如跟知心女性朋友起去。因为她们都能照顾好自己。
读到最后,廉太郎不禁感到困惑。他又读遍,还是不明白投稿者意思。到底哪里痛苦?
住旅馆不用打扫做饭,也不用收拾碗筷,这还不够她放松吗?收拾行李泡茶这点小事,做做也没什吧?反正旅行钱都来自丈夫退休金呀。
女人整天只知道追求表面上平等。
他扔下报纸,转头看着外面庭院。家里院子虽小,却得到精心打理。杏子正戴着宽檐帽在外面拔草,想趁阳光变强烈前把活干完。夏天野草三天就能长得老高,特别不好应付。
“你学学怎用洗衣机吧。”杏子说。
“用洗衣机?”
廉太郎不明所以地皱起眉。
“那还用学?不就是扔进洗衣机里按下按钮吗?”
虽然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但杏子看起来还算精神。既然开始服用抗癌药也能保持这种状态,应该不会发生什让人悲观事情吧?搞不好她能继续活个三年五年。
等天气凉快些,不如带她去旅行吧?老家母亲健在时,他们每年回次广岛,但是母亲七年忌法事结束后,二人就再没有出过远门。细数下来,已经十年。时间过得真快。
“美智子今天出发去秋田吗?”
他朝洗手间喊声,里面只有泼水声,没有回答。
美智子家惯例是盂兰盆节去丈夫哲和老家,新年则到廉太郎他们这边。据说是因为哲和老家每年都下很大雪,冬季交通很不方便。
“好,随便弄弄就行。”
他隔着纱门喊声。身为病人应该休息,可杏子早上就没停过。
“喂,杏子。”
“知道,可是还得再拔点。”
“别管,多长几根草怕什,又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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