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窗户大敞着,却没有丝风,反倒让蝉鸣吵得人心烦意乱。才早上七点,气温已经高得让人难以忍受。
早晚只要开窗还能勉强度过,白天则不开空调不行,否则老年夫妇在家中中暑死亡消息就要登上第二天早上报纸。
额头上泛起阵汗水。廉太郎摘掉老花镜,揉揉眼角。
这几天压根不像盂兰盆节长假。想到自己今后再也用不到所谓放假概念,他就觉得很不可思议。这多年来,工作日和休息日直是他生活中毋庸置疑两种模式。
相比,廉太郎在外面打拼时候,杏子则兢兢业业地守护家庭。她究竟有什必要感叹自己没能培养好丈夫家务能力呢?她应该感到骄傲,因为这证明她工作滴水不漏。
给职场退休人送花这种习惯,恐怕也不是为感谢本人,而是让他带回家去感谢妻子支持。如果不是为这个,为啥要送花给个大男人呢?
他再次感慨,自己真找个好妻子。不知杏子看见那束百合时,是否也有同样心情?
“这多年来,你也辛苦。”
尽管他以前从未提过,但心里直很感谢杏子。现在到说出口时候,他却有点害羞,压低声音像是自言自语。
现在没有两种模式限制,按理说他应该非常自由。他可以口气读完世界推理名著全集,可以每天睡八个小时,还可以拎起钓竿独自旅行。这些都是他工作时不得不放弃乐趣。
可是到这个岁数,光是从头到尾读遍报纸,眼睛就累得不行,再怎想睡懒觉,也会在六点前自然醒来。而且,他也不想尝试新事物。
他知道,年轻时梦想如果不马上实现,过后心情和体力都会跟不上。更何况,自己身边环境也会发生改变。而现在他也顾不上自己,要加倍重视他与杏子相处时间。
廉太郎戴上眼镜,看向读到半投稿栏。那是个六十岁女性文章,标题为《朋友大于丈夫》。
文章写道,她跟退休丈夫去趟温泉,全程痛苦不堪。那个丈夫整天油瓶倒也不知道扶,收拾行李事情全部推给她,到达旅馆后开口就是“给倒茶”,泡澡时还要替他找好干净内裤,就这伺候路。丈夫
“啊?”
杏子反问句,脸上却是惊讶表情。看来她不是没听见。
“哦!漂亮!过去!”
二局下半,广岛打出记适时安达[13],送跑垒员回到本垒得分。
这羞耻话,他哪里说得两次。廉太郎兴高采烈地握紧拳头,感谢“们鲤鱼队”绝妙时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