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公英是柔软床。他脚就能跨越山头,松鼠用尾巴给他挠痒痒。当吴珍珠发现她故事变成故事后,吃惊地张大眼睛,但并不生气。接收到这善意,开始觉得,啊,吴珍珠是好朋友吧。
搓泥球、捡树叶、捕螳螂虽然好玩,但只能消耗部分精力,像恐龙样吞食家里所有书籍。有些书看得头脑发昏,字个个被认出、从视网膜进入身体,却无法被消化掉,只石头样堆积在某处。慢慢地,开始忘掉上学滋味,觉得这样跟父亲母亲直生活下去也非常好。那时们家住在临街栋四层高房子顶楼,虽不能随便出门,但宽大露台就是乐园,梧桐树枝干密密覆盖,蚂蚁、尺蠖和蚯蚓不时出没。从露台看下去,推车卖西瓜小贩、倚在三轮车上打盹车夫、小卖店装满“大大”泡泡糖玻璃罐子都能引遐想。而露台另边,可眺望远山林景,时不时可见小动物蹿动。市声和风景给半封闭小世界增添布景,再说,还有吴珍珠这个朋友呢。每天小时,吴珍珠按母亲规定打开电视机,跟起看《西游记》。孙行者从石头里蹦出来飞冲天,也跟着他斩妖除魔路奔向天竺国。们每天讨论妖怪和神仙,知道他们不只是在小小电视机里存在。就像吴珍珠讲故事样,当重复着《西游记》故事时,精怪和神力慢慢结成和她之间秘语。跟爸爸妈妈相比,吴珍珠更明白在说什。而她低着头听母亲训话时,也更明白她是在听还是跟样在神游。
在们家屋檐下,吴珍珠是新房客,要学规矩。家务、卫生、看护种种之外,她最好奇是戒尺。不尊敬长辈打板,不友爱小朋友打板,撒谎打两板……父亲在竹片上写字,吓唬用。跟们家其他规矩相比,戒尺因写字,就把规矩成文。跟母亲每天琐碎吩咐大小事务相比,吴珍珠对无声戒尺似乎更在意。而,虽然试图忽略这块挂在墙上竹片,但也不像玩鸡毛掸子或者扫帚样,从不把戒尺抓在手里当武器挥舞。白墙上,戒尺像永远指着六点钟指针,动不动。但们仍可以像叽叽喳喳谈论其他事样谈论它。“你挨过打吗?”她问。说没有。“那为什要做这个?”“太皮。”她半信半疑看着:“可这字写得清清楚楚,你要是犯怎办?”盯着戒尺细看:“爸不会打……他最后会原谅。”吴珍珠吃惊得张开嘴。“嘘”声:“拉钩,不要告诉别人。”得意之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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