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陈鹏远又度过三年。后三年与前三年截然不同,不同到她记忆里白茫茫片,什也
“那不能。熊巴掌你就没命。小熊倒是有养来演马戏。但你别说,也有不少老外以为中国人养熊猫当宠物。”
“你有宠物?”她笑着问。
“有啊!养只猪。”
“真啊?”
“真啊,女朋友嘛。就是动物饲养员。”
“这两条都不是俄罗斯大河。你爸爸肯定是看过《静静顿河》。”
她沉默几秒,突然想到个话题,“你看过个电影,讲意大利人在俄罗斯,动物园有只狮子跑出来,撵得他们满街跑”。
“《意大利人在俄罗斯奇遇》。”
“对对!小时候在电视上看好多遍。”
“里面好多景咱们今天都路过,明天就要去,喀山大教堂啊,涅瓦河啊。”
她笑,猛然想起陈鹏远说过几乎模样话,要像养猪样养活她,让她膘肥体壮,全身散发出幸福光芒。
夏宫建筑外墙刷着明丽、崭新涂料。不知是不是高纬度地区独特阳光投射角度,色彩和光影都带着蒸汽般氤氲光圈,像罩在大玻璃罩子里玩具模型。
孟凡问她去过哪些国家。
她报出几个国名,意识到这是她第次跟团出游。已经没有空白页护照,都是跟陈鹏远在起前三年出去用掉。最初快乐总是像海浪连绵不绝。他们发现共同爱好,再发明共同爱好。如今,她却怀疑是过度透支快乐份额,才只留苦涩。
在起第三年时她提出过分手,理由是她没有跟谁维持过超过三年关系,再下去就要崩溃,不如提早收场。陈鹏远说,你为什总是逃避呢?为什要预设个糟糕结果,然后早早就放弃?她说,就是这有病,你受不就走吧。他说,你看,说起来,你就逃避,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然后自己躲起来。她说,对,就是这没用,你现在才知道吗?她知道自己在试图激怒他,然后以近乎戏剧化方式破坏掉现有关系。团混乱中,人无须再辨认对错,只用耽溺于情绪,就像孩子推倒积木墙。所谓失恋疗伤,多是认定自己是受害者,自怜自艾。这些她都知道。可是除父亲,她没有跟谁有过长期可信任关系。而父亲是不需选择关系。
“就记得那只狮子。”
“那只狮子已经死。”
“啊?”
“说来话长。那只狮子是有家人养宠物,那家除狮子还有豹子。”
“看过把熊当宠物养图片,说战斗民族什。是真有人养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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