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衣皱得不成样子,头发如同鸡窝,嘴巴周围长圈青色胡渣,眼角没准还挂眼屎。
也多亏严拓能那平静跟他打招呼。
下午程延林就去公司,安妮和安迪好怕他猝死,连连投来惊恐视线,生怕他没他们俩也得跟着祭天。
“老看干什,交代给你们工作做完吗?”程延林虽然看起来有些憔悴,但教训人气势没减弱分。
安妮和安迪听到立马转身跑。
程延林这两天烧糊涂,压根没看手机,也就错过这条信息。
严拓真回来。
程延林顶着头凌乱毛发呆呆坐在床边,很久都没有反应。
他在心里勾勒刚刚严拓模样,不论是外形还是表情还是说话语气都和以前不样。
他对自己说他不喜欢这样严拓,太陌生,还是以前小神经病好,现在这个他不喜欢。
程延林愣在门口,严妈先看到他,局促地笑下,然后像想起什似,转过身对严拓说:“拓拓,快打招呼,这个是——”
她卡壳,不知道该怎介绍程延林。
没想到严拓很平静地看眼程延林,微微点下头:“你好。”
严拓穿着身休闲服,上身因为穿卫衣,阴影部分挡住脖子,看不到伤疤。
比之前胖点,脸色不错,虽然还是异于常人白,但没躺在医院仿佛下秒就会停止呼吸惨白,甚至因为手里拎很多东西,脸颊泛出丝红润。
下午,安迪打通办公室内线。
“程总,有位姓路客人找您,没有提前预约,但他说是您朋友。”
程延林拿起电话:“姓路?”
“对,”安迪小声对旁边问什,然后对着话筒
骗会儿,他觉得自己信。
可当半夜烧得都快见到自家老祖宗时候,程延林还是没忍住坐起来,掏出手机点和开严拓对话框。
打半天字,最后什都没打出来,徒劳地把手机扔到旁。
兔崽子、死小孩、没良心他最后在小声念叨中睡过去,又或者是烧晕过去。
第二天程延林退烧,他中午刚出汗,洗澡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昨天碰见严拓时形象有多糟糕。
看起来挺好,挺好。
重遇场景比想象中要平淡很多,甚至称得上寡淡无味。
程延林忘自己有没有给出回应,但没多久走廊就除他空无人,他有些恍惚,不知道是他们进屋,还是刚刚切都是幻觉。
他回到房间,从床缝里找出手机,上面有很多未读消息,其中条是严妈昨天发给他。
她说严拓恢复很多,他们准备明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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