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汽车去？”格尔达问，“坐着汽车去吗？安全吗？”尽管她知道自己问
这个问题有多
荒谬，可是，弗里茨带来这些消息让她有种被掏空
感觉，而且她也想不出来还能说些什。
弗里茨紧闭双唇间吹出
口气，他回答道：“安全？当然安全！”他趁机转移话题，呼唤起孩子们来：“快来猜猜你们老爸明天会做些什吧。”他说，“
准备路坐着汽车去奥尼尔。”孩子们激动地手舞足蹈，大声喊着：“也要坐！也要坐！”
尽管从弗里茨口中得知变化消息时，格尔达觉得待在家里仿佛有种窒息感觉，可是第二
感觉向上涌去，传遍全身，最终变成种让人打起冷战来恐惧感。
“报纸上说，华盛顿当局做出些改变。”弗里茨继续说着，“这场战争似乎并没有像他们预想那样结束。”
格尔达什话也没说。她很害怕自己开口说话会吓到他，这样来，他可能就不会继续说那些本来打算要讲给她听事情。
“嗯，他们说，国家希望农民们继续务农，你只用记住这点就好。”
格尔达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你在说些什呢，弗里茨？征兵跟们有什关系？”
他走到水池旁，从水桶中舀杯水，慢慢地喝着，喝很久很久，然后才继续说道：“也许没什吧。他们说，所谓‘农业豁免’不会有任何变化。那些变化也许影响不到。”
“呃？”格尔达问，“具体有哪些变化呢？又会影响到谁呢？”
“许许多多男人。”弗里茨开始在厨房里走来走去。格尔达突然觉得，他在告诉她这些消息时所表现出吞吞吐吐态度跟她点关系也没有。他只是想努力弄明白到底是怎回事，再大声地说出来，可即便如此，她还是觉得很沮丧。她希望他能开门见山，把该说都说出来。“许许多多男人。z.府把征兵年龄范围调整为十八岁到四十五岁。”
“四十五岁？”格尔达几乎大喊出来，“你确定吗，四十五岁？”
“你觉得这些都是编吗？”他不耐烦地说道。他笨拙地将自己重心从只脚转移到另只脚上，看上去既想逃跑，又想扑到她怀中，“准备明早搭便车和丹·莱亚伯起去奥尼尔。既然征兵年龄范围修改，得再次提出豁免申请，这做只是为确保他们不征召。”他看看格尔达，“不会有事。”他说完后，两人都陷入沉默，气氛显得有些沉重。弗里茨打破沉默，微笑着说道：“们打算开丹新买福特去奥尼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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