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介迅速洗好碗盘，仔细地向修说明电视和录放机遥控器分别是哪
个
“希望如此吧！”
被雄介这种老好人安慰，修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自己已经沦落到需要雄介安慰地步
吗？修忍不住胡乱想着。翻身仰躺，天花板上木纹清晰可见。房间里连站立空间也没有，但单看天花板，却仿佛睡在日式旅馆里样，他总觉得好笑。
“像这样盖着被子聊天，感觉好像外出旅行啊！”修笑道。但雄介已经睡着。
第二天早上，修被雄介摇醒。他看看时钟，才八点半，还以为发生什
事，原来是雄介要去学校。雄介是大学生，去学校理所当然，但自己已经不再是学生，修不明白他为什要叫醒自己。
“
也想过不要吵你，可是个人吃饭过意不去。”
“三万。”
雄介很快就熄灯，躺到床上。
“真便宜。下回就不要勉强，也来租这样。”
“可是跟你以前住大厦比起来，非常不方便。”
“没问题，这个人适应力很强。”
帮你——”
“不要这样。房东奶奶很好，可是她老公很啰唆。万发现让你住在这里，们两个都会被赶出去。”
“那样也很麻烦。可是会不会就是她偷鞋子啊？”
“不知道，还有几个人也很可疑。”雄介叹口气，“对，睡地方，你睡床上，可以吧？”
“突然跑来，不能那厚脸皮。睡榻榻米就行。”
修从枕头上抬起头来，闻到阵饭香。房间角落里，从折扣商店买回来老旧电饭锅正冒着蒸气。
“好厉害，你自己煮饭？”
“早上还是吃刚煮好饭最好。”
雄介还做味噌汤和煎蛋，他说米是母亲从老家寄来。
很久没有吃到这像样早餐，修连添三碗饭。
“确，你真很冷静！换成是，早就沮丧得振作不起来。”
“点都不冷静，只是惨到这种地步反而看开。切都得从头来过。”
“东西不用拿回来吗？”
“是想拿回来，可是如果得付超过二十万，还是买新更便宜吧！”
“你话，马上就可以赚到。”
“那儿有妈来过夜时用寝具。”
雄介从壁橱里拖出薄薄被褥。
修借雄介运动服当睡衣，但尺寸太大，穿上时松松垮垮。平常话，他早就“肥仔”“胖子”地调侃起来，但现在他不敢吭声。
修躺在被子上，用手肘撑着头说：“这种怀旧老公寓也很有情调，不错嘛！”不是奉承，他觉得这话是说给自己听。
“你说房租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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