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天色,道:“时辰不早了,叨扰多时,我该告辞了。”
捞上来,救活。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祁丹椹要罢手时,祁丹椹复又将那几个恢复些体力的人再次扔到湖里。
如此往复,一只折腾到落日黄昏。
最后被捞起来的人奄奄一息,有的甚至昏厥过去。
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此刻才意识到祁丹椹有多可怕,就连岸边看着的族亲,也不由得毛骨悚然……
他的亲人对安昌侯求饶哭喊道:“族叔,我娘快不行了,她快要死了……堂叔,你救救我娘……”
另一位也上前求饶:“堂兄,我哥哥他近来多病,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啊……”
安昌侯面色沉着,平静望着湖面。
仿佛湖中挣扎沉底的不是他的儿子与亲人。
他与祁丹椹比耐性。
,咬牙道:“好,当日之事,是我们对不起你,你要出口恶气是应该的,今日你想怎么出气,我都陪着你,但希望今朝之后,我们之间的恩怨能两清,我们父子之间,不要再互相仇视,往后,我会尽量弥补你。”
祁丹椹勉强露出算是同意之色,道:“当然,今日之后,我与安昌侯府两清。”
安昌侯望向湖中的儿子与亲人,眼底虽有痛色,但眼眸中露出了些许宽慰。
他知道祁丹椹不可能杀了这些人。
魏家以及世家的人都想让祁丹椹死,若他不小心犯下大案,再也没有人会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救他出狱。
那几人趴在祁丹椹脚边,开始忏悔自己当年犯下的错。
他们气若游丝,断断续续求饶着,生怕不求饶,祁丹椹再次把他们丢进湖中。
看着脚边的这些人,祁丹椹如同看一群蝼蚁,道:“真没意思。”
安昌侯问道:“你心中怨气可消了?”
祁丹椹面无波澜心无起伏:“或许吧。”
他们这对父子还从未真正意义上交手过……
那几人见求安昌侯无果,便噗通一声跪在祁丹椹的脚边,求祁丹椹饶了他们父母兄弟的性命。
祁丹椹从始至终没有什么表情,根本听不到脚边人的哭喊求饶。
有人真的沉底了,祁丹椹向那几个护卫使了个眼色。
两个护卫跳入湖中,一手一个捞起来溺水的人。
所以他看着儿子与亲人被扔进湖里折磨,他只有担心,却并不慌乱。
若是能用这些人换祁丹椹回到安昌侯府,这对他、对安昌侯府而言,是一桩极有利的买卖。
祁丹椹嫌站着累得慌,让南星给他搬来一把椅子。
南星很快给他搬来舒服的椅子,他坐下,慢慢欣赏湖中那几个人求生与求饶。
有两人力竭,呛咳一口水,慢慢滑向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