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介绍找到她的,还记得我小时候上课老师经常给我准备小礼物,如一本画画用本子、印有卡通形象的铅笔或小小点心等,上完课就把这些小礼物笑眯眯地递给我,为的是鼓励小朋友。我还记得那画画用本子和那卡通形象,也记得那时刻的开心。有几次我在老师家里等候别人上完课的时候,老师的母亲端来一杯热奶茶给我喝,那是我这辈子喝过的最好喝的奶茶,我回家就要母亲做“和老师家一样的奶茶”,但母亲做的总是有点不一样,当然我也做不出来。当时老师的弟子还真不少,我上完课后面还有人在等着,每年秋日参
古筝老师和小时候的我
加的市民邦乐表演会上,每位老师会带至少十几个弟子表演,热闹得很。但后来学习传统乐器的人越来越少,其实我是老师的最后一个学生,在我之后就没有新的弟子入门,等老师七十七岁那年决定退休时,所剩弟子也就没剩几个了。
搬回东京后我马上与老师联系上,但我们总是无法约定时间,要么没空,要么天气太热或太冷,还有时候老师身体不适,约一次其实也不容易。过了大约一年,我终于能够去老师家拜访,时隔多年与她见了面。从车站走路到她家要二十分钟,路上风景发生了巨大变化,曾经上完课母亲经常带我去的甜甜圈店早就没了,变成一个停车场,我小学六年级时开业的大型时尚百货也不见踪影,换成一个公共文化设施,路边的葬麦面店和鳗鱼饭店也消失了,多起来的反而是杂货店、咖啡馆和手机专卖店,幸好我最喜欢的和果子老铺还在。老师家从外面看起来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以前用来上课的房间,现在变成老师的寝室,里面放了一张电动护理床。给我做奶茶的老太太,十多年前已因病去世。而我的老师,虽然上了些年纪,但依旧美丽。唯一让我不太习惯的是她穿着普通的衣服,其实也穿得挺细致的,黑色裤子搭配浅色高领衫,再套上淡紫色的对襟毛线衣,但我从小看惯了穿和服的老师,还记得她穿着和服坐在古筝前的样子多么地好看。她说这也没办法,穿和服比穿普通衣服要花时间。“习惯了这种衣服的轻松,就无法回到和服了”,她笑道。
见面前一天,老师嘱咐我在附近的超市买两个便当,这样可以边吃边聊,于是我从车站走过来的路上买了迷你三明治套餐和照烧鸡肉饭。我在老师家里打开超市的塑料袋,问她想吃哪个,老师犹豫许久后选了三明治。“我吃得很少,三明治的话,吃不完就可以放冰箱”,她说完把两个便当刚刚好的钱硬塞到我手里。吃饭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