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症。她正要到池边投池自尽时,不知从何处冒出一位白胡须的老人,他说他可以让她抓住幸福,并把她带到一片山里的草原,在那里她看见一个白色的、毛茸茸的东西在蹦蹦跳跳。她一看见那个东西时心里感到莫名其妙的舒服,好想抓一个,但明明抓到了,一看手里却什么都没有。老人对她说道:“幸福这东西你越想抓就越难抓。”
于是她在山顶租了一间小屋,开了一家茶店,每天去草原试着抓“幸福”。就这样过了三年,在她已经不在乎它的时候,她忽然抓到了一只“毛茸茸的幸福”。
中年人听到这里很想知道抓住“幸福”的感觉到底如何,老太太想了想说,这很难说明,实在要说起来是这样的:“天上有太阳,这些山里头的树木也好,小鸟、昆虫也好,都活得好好的呢,我也活着。然后就觉得这一切非常难得,内心感到庆幸。”她接着说,其实城市里也能抓到“幸福”,中年人摇摇头说不可能,因为诗歌里也说了,“天空的远方才有幸福之所在”。
老太太也没有否定,而是笑眯眯地提醒他:“那是没错。但对于住在山的深处、天空远方的人们来说,你所在的那座城市,就是要越过山脉才.能到的地方呀。”
我父亲书房里有一套《桂枝雀落语大全集》,其中未收录这部《山的远方》,我是在网上搜了才看到。一般落语段子的包袱讲完,观众的笑声随之响起,而这部作品讲到结尾,我听到的是观众的叹息,桂枝雀在掌声中鞠躬后退,走回幕后。
独自写作的生活中,我会遇到负面情绪或工作上的瓶颈,有时候还会觉得人生就像剥洋葱一样,一层一层地剥开,到最后会发现什么都没有。这种时候,我会把手头的事情停下来,查一下寄席的节目单,乘坐地铁,然后等一开场就走进寄席,从头到尾把四个小时的表演全部都看完。刚出头的年轻落语家在台上怎么扬声都无法引起一声笑声,还有的观众早早就在最前排的位子上打起了瞌睡,但不管怎么样,落语家必须把一个小品坚持讲下去,讲完才向观众鞠躬退场,然后明天在同一个时间再次登场表演。最后表演完让全场捧腹大笑的大轴子,在他泰然自若的表情里,也似乎能感觉到其中藏着多少辛酸苦楚。写不出像样的稿子又如何呢,别人不喜欢,那就再努力钻研,然后再写一稿。
听了好多落语家讲的段子,却一次也没有遇到过《山的远方》重新上演,可能是因为难度比较高,也可能是没有太多人喜欢.毕竟这并不是能够让人特别开心和大笑的作品。但每次听完大轴子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