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倒是没有吐出来,只是因为生理反应,眼睛变得过于泪汪汪,额头还有点冒汗。
“很苦吗?”许迟脸担心地,“难不难受?”
沈澈摇摇头,眼底却闪着泪光,怏怏地靠在沙发上,胸口轻微地起伏,
许迟很是淡定,“没呢没呢,别着急。”
“”他并没有着急吃好不好。
等到许迟终于神色虔诚地捧着药锅走出来,沈澈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煮好药水比起干燥药材,味道简直发生质飞跃——苦里透着酸、酸里带着辣、辣里飘着腥、腥里泛着隐隐恶臭,只是闻着就想呕吐,更别说喝。
许迟在药锅上罩层滤网,过滤掉药渣,把药汁倒进碗里,端到青年面前,黑眼睛亮晶晶,带着点小期待,“来来来,尝尝看。”
沈澈虽然出院,但是感冒还要慢慢调养。医生给他开些西药,但他平日里吃药已经太多,再吃那些药效迅猛抗生素类药物,身体不良反应就比常人还要大。
当他再次搜肠刮肚地把吃进去药又吐出来之后,许迟终于逼着他又去瞧中医,对症开个药性温和方子。
许迟照着中医写方子把药买回来,七七八八大包,里面又是各种大大小小牛皮纸袋,隔着包装都能闻见那里面浓重药味,各种黑乎乎黄土土药材混合在起,隐隐散发出奇怪味道,简直绕梁三日也挥之不去。
见沈澈露出嫌弃表情,许迟脸严肃地说,“良药苦口,你不想吃也得吃。”
药材是买回来,煎药又是道麻烦工序。
不知道还以为他炖锅什好吃美味。
沈澈手有点抖,心都跟着发颤,“可、可以不喝吗”
“不喝话感冒怎好啊。”许迟哄道,“乖,把它喝,有糖吃。”
“”
为防止许迟继续像哄孩子样哄他喝药,沈澈终于还是捏住鼻子把药喝。
许迟端着刚从超市买回来药锅进厨房,把大包小包中药摆出来,先拆包,又称重,再泡水,最后按照分量放进药锅煎煮。
大概过刻钟,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看着电视沈澈,只觉得股子冲鼻苦味扑面而来,差点把他熏个跟斗,豆花也被臭得在屋子里上蹿下跳喵喵直叫。
沈澈忍着恶心,冲着厨房方向问,“怎味道这大?”怕不是在煮翔吧。
厨房里传来许迟无辜声音,“中药就是这样啊,你忍下哈。”
沈澈想着正在煮药许迟肯定比自己还煎熬,也不好再埋怨,坐立难安地等阵,终于忍不住又问,“你煎好没?”这味道什时候能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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