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骗子”
许迟心情复杂地看沈澈眼,那青年虚弱地歪在副驾驶座位上,大概不知道自己正说着胡话。
许迟握着方向盘手指收紧些,踩下油门,加快车速。
路上,沈澈还神智不清地念叨着自己没事,但等二人到医院、挂急诊之后,热度就又开始不断攀升,从低热变成高烧,站都站不稳,浑身无力地被抬上病床。医生给他用药、挂水之后,就昏昏沉沉地睡着。
沈澈在雪地里受凉,第二天就发烧。
其实他自从生病后就三天两头地发热,往常都是吃点感冒药、多忍几天就好。
但是许迟自从知道他病以后,把那些七七八八临床症状和注意事项都消化遍,就天天提心吊胆、生怕他病发——再障病人抵抗力不足,发热还是小事,就怕发热后再引起感染出血,让病情脱离控制。
于是许迟大早晨就跟导师请假,开车载着沈澈往医院跑。
沈澈坐在副驾驶,没精神地把头靠在玻璃窗上,有气无力地说,“许迟,你有没有记得买猫粮?”
许迟坐在病床边,他看见床头边检测仪器上,心跳数字直徘徊在100以上;而病床上青年在药物作用下,无知无觉地躺着,皮肤白得几乎透明,纤细手腕耷拉在床边,小臂针口处还泛着浅浅淤青,整个人显得即单薄又脆弱。
他隐隐觉得心惊和后怕,还好提前把沈澈送到医院,这要是在家里发起高烧,可不知道要怎办才好。
沈澈觉睡到当天夜里才醒来,因为及时输液,体温已经不再飙升,只是冷汗被夜风吹干,身上有些冷。
他打开床头夜灯,看见病床旁边沙发上,高大男人侧卧在上面,脸朝内侧,只露出片宽阔厚实背脊。这沙发不算窄,但许迟身量太高,两条长腿根本伸不直,只能半蜷着,睡得不太舒坦样子。
许迟睡得不沉,感觉到光亮就醒,随即便从沙发上坐起来,“你醒?感觉怎样?”说着就起身走过来,摸摸沈澈
许迟简直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都什时候,你还想着猫!”
“唉”沈澈烧得有点糊涂,语气里竟带着些撒娇鼻音,“你昨天答应过”
生着病青年变得像小孩子样,意识不甚清明,脸颊因为发热而泛着红晕,长睫毛垂下来,嘴唇甚至还因为难受而委屈地嘟着,竟有种异样病态风情。
许迟几乎是在哄着他,“会儿就去买,你放心,不会让豆花饿着。”
沈澈微微闭着眼睛,嘴里还嘟囔着胡话,“说话不算数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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