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会试的时间愈发逼近,明年将要应考的举人们愈发忙碌,学院里照料不到这么多人,干脆给秀才们放了假。
“明年春天再来。”
“要考试的。”
听到第一句,秀才们兴高采烈,得意洋洋。等听到第二句,顿时就冷静下来了。
“师兄,第二句话可以不说的。”
他还是对自己被拿来与一个秀才相比而耿耿于怀。
每当这个时候,宁颂都会笑一笑,问:“徐师兄明年不考试,怎么也来听课?”
这是在嘲笑徐师兄自个儿水平不够,参加不了明年的乡试。
徐师兄对此心知肚明,每当这个时候,就会被气得直跳脚。
一开始,苏期担心于宁颂惹了徐师兄会被穿小鞋,等到后来,他发现徐师兄看似刻薄,但实际上并不是开不起玩笑。
拍拍宁颂的肩膀。
事实上,齐景瑜心想,若他是宁颂的伯父,知道宁颂得中小三元,连忙花大价钱修复关系还不够呢,哪能动什么歪脑筋。
齐景瑜这里没能得到消息,宁颂心中便当真放松了一些。
或许,只是伯母从哪里听到了他的情况,好奇回去打听一番?
想想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至少在他们高兴完了之后再说。
徐师兄做出了一个夸张的表情:“我要是不说,到时候你们考砸了,又怪我‘不教而诛’,到时候我和谁评理去?”
不
每次被颂哥儿一句话气得直冒烟,可过了这一回,又忍不住上前来找机会逗宁颂说话。
“就是闲的。”
对此,宁颂这样评价。
“是徐师兄喜欢找你玩。”苏期纠正。
就算是闲的,也没见徐师兄找别人撩闲。
暂时将这一封信所带来的涟漪抛在脑后,宁颂继续读书,在忙功课之余,他开始同苏期一起,去蹭举人们的经义课。
由于再过两个月,就是会试开始的时间点,在这一过程中,书院里所有的资源都照应着这部分举人们。
作为便利,其他人如果愿意的话,也可以去听课。
得知有这个好处之后,宁颂每一节课都没有拉下,偶尔还会看眼色在夫子不忙的时间去请教。
气得徐师兄翻白眼:“小朋友,没有学会走路,就开始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