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夫子淡定地将卷子放在了一旁。
助教在一旁看乙班的卷子。
乙班比起甲班来说,当然更有不如。能将前两道题答好,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
因此,在一片空白的乙班试卷中,有一份满满当当的试卷显得分外显眼。
“咦,这个卷子,五道题都答了。”
这一次旬考出题出得难,本就是他故意的。事实上,除了第一道题之外,其他三道题都是直接抄的县里岁考的题目。
最后一道题则是学习白鹿书院的出题方式,摘抄《九章算术》中的原题。
他本也没预计学生们都答出来。
本就是用作下马威的。
有了这样的预期,他找出甲班学生的试卷来看,撇开只写出了两三个题目的,直接找了那三位童生的卷子来看。
#8204;问好,何至于考了那么多次童试没考过。”
经过科普,甲班的几个“尖子生”都知道宁颂之前童试两次未过的往事。反之,甲班中包括储玉在内少数几个人,身上都有童生身份。
他们考过了县试和府试,这一回,是冲着最后一关院试去的。
只要考过了院试,就有秀才功名。
与此同时,也有了去考乡试的机会。
郑夫子漫不经心地拿起来,扫了一眼算学题,下一秒,眼神凝固了。
算学题,答案是对的。
再看策论题,他仔细品味着其中的内容,细细琢磨一番,不由得入了神。
“是谁的卷子?”
郑秀才的思
……还行。
背诵和经义是基本功,这几位都写得不错。
试帖诗马马虎虎,就是这策论太幼稚。
对于从小只读圣贤的书生来说,这也是无法避免的。
最后一道题全部空着,也是应有之意——他之前没怎么讲过算数。
“别管他了。”储玉说道。
平日里别苗头固然是乐子,但谈论到关乎自己前程的考试,旁的又不太重要了。
甲班的学生们换了一个话题,与此同时,今日旬试的试卷也送到了郑夫子案前。
“许多学生没写完。”助教说道。
郑夫子闻言也不意外,泡了壶茶水,慢吞吞地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