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邵旸之的身体总不见好,那些御医又拿不出个行之有效的解决方案。
就是他们没胆子说,尉阙迟也知道病怕是成了顽疾。
从那之后尉阙迟待在醴泉宫的时间一天比一天长。
等有一天邵旸之睡够了起来,居然发现
“谢氏?你听谁说的,皇兄并不看重谢氏。”
“七哥你说的真客气,皇兄是讨厌谢氏。但架不住他喜欢那个谢家的公子啊。我前几天进宫听母妃说,自从那人住到醴泉宫,皇兄就没去其他殿里歇过。啧啧,皇兄这可真是多年夙愿终于得偿,三千佳丽如同虚设。”
“莫要议论皇兄。”
多年夙愿得偿不假,但三千佳丽可真是瞎说。
尉阙迟夺位前并未成亲,登基后先是忙着清理朝堂,后来,又是和齐国开战,又是御驾亲征。他忙得连先帝留下来的那些太妃都没有下旨迁宫,现在后宫中崩星那么几个宫妃,也就容奉妃说得上名号。
左右的。”尉彻说了一半,想起自己这个弟弟从未关心过朝政:“你关心这个,该不会是你要参加吧?”
前朝不乏有些本事的世家子弟参加太学恩考给自己“镀金“的事情。可安王平日里不爱读书,武学也不算精进。
他是皇室,若参加这次恩考,任谁都得给他一个好名次。但若是如此,怕这好不容易重开的恩考风气就要被带歪了。
见尉彻皱眉,安王连连摆手。
“七哥你知道的,我哪有那个本事。”少年人叹了口气,坐到一旁椅子上:“不过若和七哥无关,事情怕真同坊间传的那般了。”
“又不只是我在说,说的人多了去了。我倒是挺好奇的,他这样的人,会为‘心上人’做到什么程度。不过,那个姓谢的一直病着,身体真是不好。”少年人一边说着,余光扫过兄长紧缩的眉头:“哦,对了。七哥要是实在担心,我记得你府上不是住着个苗疆来的会古怪医术的大夫吗?你不如带那大夫入宫顺路看看,说不定就为君分忧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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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底子坏了,那再好的药也很难让人一下子好起来。明明熬过了看着吓人的生死关,其他病症却断断续续的拖着,临近冬月也不见什么起色。
发烧、昏睡,有时候能睡上好几天,太医说这是身体正在恢复的一种表现。
刚开始的时候,尉阙迟没表现什么特别的。
“坊间传言?”
“七哥你还不知道?”
他先做贼心虚似得左右看过,招招手示意靠近,
尉彻看他神神秘秘的样子心下好笑,如他所愿般附耳过去,下一刻却皱起眉。
“大家都在传,皇兄这次之所以改变主意,是因为谢家上了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