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被圈在醴泉宫里出不去,但醴泉宫到底不是不能进出的冷宫,就是冷宫,有人的地方还不是能撕条缝。否认自己和谢家的联系并没有什么意义,邵旸之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
“和故人无关。如今太学只是学子为国效力的途径。陛下心怀宽广定不忍大昭的明珠就此湮灭。”
胸怀宽广?谁?尉阙迟吗?
001觉得宿主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炉火纯青。
连尉阙迟自己都愣了一下,随后脸色难看:“你是说孤不重开恩考就是心胸狭隘?”
精心烹饪的药膳上个十几道,邵旸之勉强吃个一两口。尉阙迟看着他这样额头青筋,bao起。
“因为我训了你一个侍女,你连药膳都不想吃了?”
这种随时点燃的环境实在对人的身心健康不怎么友好。最先受不了得是意识海里的小光球:[宿主,你要不直接告诉任务目标你身体不舒服?]
邵旸之的确不太舒服。昨夜在温泉胡闹后虽然没有立刻有什么反应,但这具身体虚弱,是以今天独自一人躺下休息后,残留的病气和胡闹后的疲惫一起涌了上来。
虽比不得那天吐血不止,命悬一线危急。却也让他的体温有些升高,更外困倦。
命之女:“滚。”
这时候让她“滚。”路肖婷简直求之不得。
碍眼的小宫女终于不见了。
尉阙迟转眼间便是一副威严平淡的样子:“谢二。”
谢家二郎的手,五指修长骨节分明。尉阙迟从手腕摸到手指,五指穿过五指,十指相扣的动作突然带上几丝狠厉。
邵旸之:“……”
真不知道尉阙迟是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的,更有可能的原因是他心气不顺非要吵一架不可。
重开恩考是维护大昭国运的好事。邵旸之深吸一口气,正欲再次
在灵犀和路肖婷面前他还能撑着,可尉阙迟回来后,渐渐有点忍不住了。
头晕还恶心,邵旸之到底还记得“任务”,强撑着精神气开口。
“今年的太学恩考,陛下打算什么时候举行?”
没有迂回掩护,一开口就直入主题。就算是利益交换,这样掩饰都不打算掩饰的样子,差点没让尉阙迟直接把筷子掐断。
“谢家给你递了消息?还是孤让你太闲,有时间为当年那些旧人牵肠挂肚。”
“再有一次,孤就剥了她的皮。”
这语气不像刚开始那样怒气冲冠却也绝对不是假的。
邵旸之避开脑袋,不想理对方这时不时要挖天命之女眼睛剥人皮的,bao君言论。
可他不答,尉阙迟压下去的火气就又起来些。
帝王阴沉不定往桌子旁边一坐。端膳的宫人们自然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