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理,你不是小孩子了。”小孩子手中有剑,心里有火。总以为一片痴心,天地可昭,日月可鉴。但说到底,大都迷恋一副蚀骨皮相:“就是他还活着,或
“你想多了,不是来找你的。”在这碰到谢理纯属意外,但到底承了人家的身份:“回吧,老人家很想你。”
他只说这一句,从谢理身边走过。
没走几步,谢理在笑,埋在雪地里不愿起来。
“哈哈哈哈…我也想回去,可回去有什么用。物是人非,故人不在,总归是一场大梦,一场大梦…”
谢开颜停下脚步。
那边的少爷喝完了药,没抱自己的汤婆子:“素和,回房间吧。”
“啊…哦。”小丫头跟着走了几步,才想起汤婆子没拿,回身举着汤婆子,拿了伞开始追:“少谷…少爷你等等我。”
等店小二回过神来,茶厅本就不多的客人走得七七八八,就剩下白衣少女一行,接着要他讲在无双成的故事。
一场大雪将停未停,在庭院里铺了厚厚一层。
谢开颜一方面觉得这庭院景致不错,一边方面又被寒风吹得一个激灵,不太情愿的迈进雪里。
却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不该穿这么素,若是华服加身,珠宝点缀,说不定更好看一些。
半醉的青年也看他,看了几秒,摇摇头潸然泪下。
“哈哈,一场大梦。”他仰天长叹似大喜似大悲,猛地灌下一口烈酒。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往下走。
白衣少女没有和一个醉鬼计较的打算。
“既然知道是场大梦,那你早就该醒。”
“醒?哈哈哈,我怎么可能醒,他不再了,要是我连对他的心都…”
“呵,你该不会说…一片痴心吧?”
拖长的、足够轻慢的声调。
谢理愣在那,努力抬头想确认什么,身体终是不听使唤。
“哎呀,少谷主,那个一场大梦。”
华服青年倒在雪地里,看起来真的要在这大梦此身。
谢开颜走到青年身边时停下,观察了会确定人还有气,于是踢了一脚:“谢理,你还要躺倒什么时候。”
醉透了的青年睁开眼,他不知道谢开颜踢他,也不认识谢开颜这个人,他长长睫毛打着雪:“你,嗝,你知道我?你是那老头子新收的徒弟?派来抓我的?”
院子里风大,即使刚喝过药,谢开颜还是咳了两声,急得小丫头把汤婆子塞回他手里。
倒是店小二担心这醉鬼有啥闪失,拦了上去。
“客人可是要回了?”这个“回”是指回房。
“回?我还能回哪去…”他推开店小二:“别跟着我!”
青年下楼的声音渐远。
侍女们收剑,最小的轻啐一句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