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焦灼的态度中关切的意味明显,可细品的话,语调却又是上扬的,被努力克制着的好奇与兴奋到底是没太藏干净,被字里行间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轻盈,bao露了个彻底:“景程,怎么回事啊?”
“宋临景刚打电话,问我知不知道你在哪,听起来特难过特委屈特不甘心。”
“他说,得找你讨个说法,还说啊……”司天歌稍作停顿,显然是在调整心态努力寻找把后半句补全需要的心理支点,但显然,这套业务是在不太熟练,最终还是失败了个彻底,一个没绷住,直接嗤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哈!”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咳咳。”司天歌很不走心地道着歉,清了清嗓子,故意拗出副“伸张正义”的大义凛然之士的严肃口吻,不能更不真诚了地“批判道”,“作为你的朋友,我还是决定站在弱势方的这边,坚决要对你进行道德与伦理上的双重谴责,如宋总所泣诉……”
“你怎么可以在把他里里外外、翻来覆去睡了个遍之后,趁人家天还没亮不辞辛劳地顶着,bao风雪给你买早餐时,连招呼都不打,提上裤子扎上腰带就跑了呢?”
睡特睡。”
景程:……
服了。
他表情复杂地看着容希盈,用食指点了两下脑袋,语气真挚,态度诚恳地建议道:“真的,你要不趁早去医院看看吧。”
容希盈翻着白眼,抬手就把身侧的抱枕扔了过去,景程被砸得歪了歪身子,晃悠了两下便顺势趴到了桌面上,一副“今天没个两百万你别想走出这个门”的讹人架势。
景程:……
不是,我,没有,他,不是的,这,我……
……啊???
正当俩个幼稚鬼小学生般笑得前仰后合时,景程的手机却突兀地响了起来。
做贼心虚的景程被吓得一激灵,脊背顿时绷得溜直,下巴微昂,牙关紧咬,仿佛已然做好了接受审判的准备似的。
反应了几秒,终于想起来自己逃跑过程中,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宋临景设置成了免打扰的景程,这才泄了气般地松弛下来。
他从口袋中摸索出手机,在确认屏幕上闪动着的备注是“司天歌”三个大字后,总算彻底放心按了接听。
“哟,司博士百忙之中亲自联络我啊,怎么,想我了?我过两天就去找——”景程的调侃还没说完,就被司天歌仓促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