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不舒服?”景程漫不经心地答道,“毕竟我的判断力有限,而这个圈子里什么人都有,他就是关心我,怕我吃亏吧。”
“毕竟我们是彼此最重要的朋友。”
安阳灵动的表情难得渗出些不怎么好看的欲言又止,他犹豫了好一会,还是忍不住低声骂了句脏话,再开口时,看向景程的目光中竟不知怎么蕴出几分同情来:“景程,你是在装傻还是真没发现啊?你不觉得你和宋临景的相处模式很奇怪么?”
“不管是你对他,还是他对你,你们两个都太越界了。”
“你们,嗯……”安阳短暂停顿了一下,才终于想出了个恰当的形容,“你不觉得,除了做/爱,你们和情侣根本没区别么?他是你的第一顺位,你是他最特殊的人,你们之间从来就没想过要给其他人留出哪怕一丝一毫的位置。”
你是不是觉得我会问这种问题?”
景程抬抬眉尾,惊讶的神色中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不解:“我不觉得你会问这么无聊的问题。”
安阳耸了耸肩,故作无所谓地叹了口气:“看来他说的对,我的确很不了解你。”
“你们私下见过面?”景程眉心一蹙,敏锐地察觉出些许微妙来。
“对啊。”安阳承认得坦荡,“宋总慷慨解囊,摆平了我家公司的烂摊子,我能继续办展,继续享受原本的生活,继续光鲜亮丽地在社交圈中游走,多亏了宋总。”
“景程,不管多要好的朋友,都不会在乎你跟谁睡、睡多久、会不会睡出感情来,更不会想方设法地阻止你与除他以外的人,进入一段相对稳定的情感关系。”
“你在宋临景为你量身打造出的骗局里生活太久了,久到根本分辨不出你们之间这些亲密到底是什么。”
“友情不是这样的。”
“
景程只是短暂有些晃神,可也只是瞬时,大概反应了几秒,他便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像是对于宋临景这种可以被称为过度干涉的做法,并不陌生似的:“你答应他什么了?”
“也没什么,很简单,就是让你不厌倦我,但不能去惦记和你确立正式的关系,只以床伴的身份陪在你身边,在你愿意接受他的之前,尽最大可能不让你喜欢上其他的人。”安阳平静地阐述着,最开始的那点不甘心,在见识到自己与宋临景之间不可逾越的差距后,已然荡然无存。
“哎。”安阳有些好奇地抬了抬下巴,问道,“你怎么好像完全不惊讶啊?”
景程无所谓地撇撇嘴:“我相处时间比较久的每一任,宋临景或多或少都去‘威逼利诱’过,见怪不怪了。”
“你不会觉得不舒服?”安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