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临景开了个荤,怎么好像在调情技术这方面更轻车熟路了,这话说得轻飘飘,却燎得他耳根子都忍不住发烫。
虽然显而易见,对方把自己放在了需要被仔细照顾的那一方的位置上,但奇怪的是,景程却并不觉得不适应。
他甚至有点享受宋临景的无限迁就。
这种带着点性暗示的讨好顺从,搅得他每个毛孔都舒坦。
“还每次都你上我了?”景程眉尾一抬,沉着嗓音,字与字之间熟练地坠着钩子,“我也能抱你下去。”
,都做好跟对方再以自己并不太适应的那种做/爱形式酣战到下飞机的准备了,哪想到,宋临景倒完全没有“该趁人之危就要把握好机会”的自觉,两人边亲边推到了床边后,原以为的前戏就这么戛然而止。
景程余光看着用唇瓣在自己头顶这啄一下、那吻一下的宋临景,心情不由地有些复杂。
通俗文学作品里,开了荤的霸总可都是恨不得一天能有二十八小时用来打桩,老房子着火,烧个一夜半天就燃够了?
景程一边暗自庆幸,这下等身体和精神都恢复好了,哄宋临景尝试尝试自己技术就更合理了,一边心里不住感慨,对方这么有自制力,也不知道是该说“不愧是宋临景”,还是该怀疑一下自己前两天的“屈居人下”是不是并没有给对方留下什么美好体验。
也不知道亲了多久,宋临景才终于尽了兴,他带着淡淡的笑意,如景程戏弄他时常做的那样,轻轻撞了撞对方的肩膀,纯洁得不能更纯洁了地说道:“我们聊聊天。”
宋临景不置可否,幽深的眸色中荡着几分从容,结结实实且手法讲究地按摩着景程酸痛未退的后腰。
景程被揉得满意,此刻倒也懒得再与宋临景继续纠结上下问题,微眯着眼睛,挪了挪身子,调整成更舒服的角度,慵懒地依偎在对方的怀里。
“你想从哪里开始聊?”安静享受了片刻,景程才终于主动重启了话题。
“都好。”宋临景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稍一停顿,再开口时,语气中又多了几分掺着歉疚的严肃,“你可以问那些之前准备问我的问题。”
景程猝不及防地一怔,反应了几秒,才意识到对方说的是什么
景程短暂地从汹涌的伤感中脱离了一瞬,字里行间习惯性地带上了几分调侃:“哟,宋总原来好‘纯爱’这口啊。”
宋临景唇角微弯,意味深长道:“那没有。”
“怕待会落地如果抱你下飞机,你跟我翻脸。”宋临景的指尖划过景程的腰侧,暧昧道,“你又那么不好哄,哄轻了哄重了,都要闹脾气。”
什么啊……
景程心里暗暗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