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现在可能还是太远了。”宋临景低头亲了亲景程眼角朦胧的水汽,语气极尽温柔,却也格外坚定,“远到……你甚至没能发现那些指控是谎言,是不公平的。”
“景程。”宋临景似乎轻飘飘地笑了笑,片刻后,他继续说道:
“我能再靠你近一点么?”
沉默良久,对自己有些懊恼的宋临景不禁叹了口气,随后才像是认栽似的、无可奈何地用额头贴住了景程的额头,仿佛这样就能将一场越界的亲昵,掩饰成合理且质朴的测试体温。
“宋临景,我能靠你再近点么。”
没什么意识的景程,再次搬出了这句惹人可怜的话含含糊糊地重复着。
“能。”十七岁的宋临景放纵自己一般将人抱进了怀里,语气温和地问道,“够近了么?”
……
了几分水汽,喉口凝出了几声含糊不清的呜咽。
像是在做清醒的噩梦,又像是看到了什么痛苦的幻觉。
“妈妈,我很乖了,别讨厌我……”
宋临景听到景程带着哭腔呢喃道。
他只觉得心脏被什么重物狠狠碾过,血液留不过去,只能堵在那里,从胸口到喉口都闷得发慌。
时光流转,二十六岁的宋临景看着再次露出那副可怜模样的景程,只觉得自己比起少年时的自己毫无长进。
心脏依然闷得要命。
“不。”对于景程“是不是该远离”的询问,宋临景给出了回答。
“不怪你。”宋临景走到了景程的身边,不容拒绝地俯身吻上对方的唇瓣,研磨的动作甚至因情绪翻涌而有些粗,bao,在绵长的亲昵后,他才用指尖安抚般地揉捏着景程的后脖颈,将后半句话郑重补全,“谁也不怪。”
“意外在谁的身上都会发生,这都不是你的错,你不会给任何人带来不幸……”
“怎么会有人舍得讨厌你呢。”宋临景不自觉地将心里话低声嘀咕了出来。
景程皱着眉,看起来很难过,形状漂亮的唇珠坠在嘴唇上随着混乱的呼吸张合,像种无声的引诱。
宋临景眸色幽深,还没等自制力发挥作用,本能便已经促使他吻了上去。
一触即分、不敢过久停留的吻。
与去年此时营帐里的那枚近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