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还真出现个。
临近午夜时分,昏昏欲睡景程被阵混乱脚步声闹个清醒,他讶异地朝门口看去,只见个学生模样男孩正跌跌撞撞地往他这边摇晃着走过来。
对方鼻尖、脸颊、耳廓都浮上层淡淡嫩粉色,栗色发丝间夹着几粒还没完全融化雪花,起球毛线围巾虚浮地拢着他下巴,双漂亮杏眼有些迷蒙却依然亮晶晶,他棉袄表面布料似乎都因穿太久而有些褪色,但看起来干净温暖,显然被主人珍惜得很不错。
“麻烦您,给酒,烈点。”男孩踉跄着走到景程面前,望着景程脸视线甚至都有些无法聚焦,“只是最好不要太贵,没什钱。”
说完,便像是站不住似,手臂交叠着搭在吧台台面上,将那张清秀脸埋进去,缓
他自生自灭才是最好处理方式。
但宋惟不仅没有,隐约还有种将他视作第二个儿子感觉,有时候,景程甚至会觉得宋惟对待自己,都比对待宋临景要更亲昵些。
所以成年后,宋惟将选择权还给景程,而景程认为自己能做出最大回报,就是在明面上离宋家越远越好。
他想让自己沉到湖水下面,不希望自己这个“麻烦,”哪天被有心人当做攻击宋惟宋临景靶子。
所以景程从不与那些交情浅薄朋友如实介绍宋临景身份,不参与任何高中时期认识人组织聚会,不考虑任何可能和那个圈子有交集工作,就连酒吧,也是在混六年本科、等大部分人都淡忘掉宋家曾有过这个人后,才开着用来打发时间。
就连宋惟生日宴,景程去参加时候,也基本会避开外人视线,只他们“家三口”单独庆祝,最多在宾客散去后,与宋临景那些身份微妙“表舅”们礼貌地打个招呼。
当然,春节他们般也都是会起吃个家宴,除三年前。
宋惟在外修养,明确表示不想见任何人,宋临景刚接手恒瑞,忙得焦头烂额连睡觉时间都没有,更别提抽出几天陪景程过年。
家家忙着团圆,处处张灯结彩,每抹带有节日气氛鲜红都能灼伤景程灵魂,不想在冷冰冰房子里听邻居们热闹声音,也不想因自己没地方去而打扰别人,所以景程干脆躲进Scene。
这个时候酒吧街最萧索,别说客人,就连活人都找不到半个,但景程缩进吧台里无聊地看着电影之前,也不知道处于什心理,竟是将前门招牌上灯打开,像在期待着会有什人突然闯进来陪他聊聊天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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