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过神的景程,莫名有种与某样高不可攀之物亲密接触后滤镜破碎的感觉。
他颤颤巍巍地往后退了几步,无辜且无助地向后仰躺在床上,心情复杂地用手掌捂住了眼睛,缓慢地蜷起了状态微妙的身体。
好像不小心打开了宋临景什么奇怪的开关……
景程心里腹诽道。
有人能管管么?
“听船长说,他们面包师傅法棍烤得很不错。”宋临景进屋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奶油口重的烩菜烩饭味道也可以。”
他微眯着眼睛,暗示意味颇浓地扫视过景程,压低了声音,放缓了语气:“就是可能比大多数餐厅做的要稠一点,黏一点。”
“只是简单做个推荐。”宋临景轻轻笑了两声,不露声色地收回了视线,“你想要什么都行。”
说完,他便毫不留恋地进了浴室。
门一关,锁一拧,哗啦啦的水流声就从门缝挤了出来。
”景程咬牙切齿地亲了宋临景一口,惩罚似的照对方的后腰拍了一巴掌,没好气儿地催促道,“快去,衣服穿上。”
宋临景大概没想到有一天“话多”这个形容,还能套用到他身上,但鉴于景程主动“献吻”,他显然心情还不错,倒也没再追究什么。
“不穿。”宋临景冷淡的声线蕴着刻意的逗弄,“就那么两步,我不害羞,景哥也见多识广了……”
“没必要。”
景程:……我文化水平有限,见多识广是这么用的?
还挺急的。
景程嘴角紧绷,表情是藏都没处藏的震撼。
他只觉得门那边潮湿的热气瞬间就漾满了房间。
烘得他大脑一片空白,眼前五彩斑斓得闪个不停,气血沿着脖颈上涌,激得自己耳鸣的严重程度都翻了倍。
这是故意的吧?
讲道理,这绝对是故意的吧?
说完,他便将景程给他的浴袍搭在手腕上,坦然又坦荡地朝不远处的盥洗室走去,又长又直的腿肌肉匀称,动作时背肌牵着胸肌又带着腹肌,明显的人鱼线从侧面看起来更清晰漂亮。
虽然宋临景的状态自然又随意,可景程却总觉得对方举手投足的每处细节都像在故意勾引。
但他找不到证据,而且凭宋临景日常那副“谁多看我一眼谁都得死”的冷酷形象,就算是找个第三方评判,景程也不认为自己胜率会高
那可是宋临景诶。
景程怎么想都不觉得自己占理,干脆主动把这种荒谬的想法驱散,先行归咎到自己自我意识过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