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他还真有过,好像还不止一次。
模模糊糊想起来点陈年旧事的景程,难免有点心虚。
他甚至都开始怀疑起,宋临景当下的不太正常,是不是受那段时间自己极其不明确的边界感的影响。
要真是,那他该担的责任可就更重了。
本来放纵自己带宋临景厮混就够“不是人”了,如果诱因还能追溯到他从前的“无心之举”上面,那景程直接罪加一等。
回忆起了方才那点被稀释过的味道,忍不住吐了吐舌头:“我不喜欢。”
宋临景却上下打量了景程两圈,暧昧的语气中漫着笑意地调侃道:“是么?”
“需要我再帮你解决一回么?”宋临景的目光仿佛挂了钩子,细密缠上了景程松垮的腰带处,“我看你好像还挺喜欢的。”
反应被拆穿了的景程不禁有点尴尬,“恼羞成怒”似的瞪了瞪眼睛,可下一秒却又绷不住地笑了出来,一副冲着宋临景想凶都凶不起来的模样。
“嘶,临景哥哥,你崩人设了,跟哪儿学坏的?”景程煞有介事地批评道,手上却还不忘摸摸对方的后背,狠狠揩够了油的景程捏了捏宋临景的后脖颈,放柔了态度,耐心地哄道,“弄太多不好,今天就先到这,你把衣服穿上,先去洗澡,我叫人送晚餐过来。”
心情复杂的景程此刻急需自己缓缓,连忙推着宋临景往主卧的盥洗室走,嘴上碎碎念着很站不住脚的借口:“这屋两个浴室,花了套房的钱,就要享受套房的待遇,没有俩人挤一个的道理,不能浪费,懂吧?”
“不懂。”宋临景却半点面子都没给,摇了摇头,斜了他一眼,唇角扬起戏谑的弧度,“你花的不是套房的钱,是包船的钱,按这个思路……”
“咱们应该去甲板上洗,你船头,我船尾,才叫物有所值。”
景程:……
“话多!
“不健康,男人过了二十五岁就开始走下坡路了,凡事都要有张有弛,要节制。”景程满嘴跑火车地开着玩笑。
宋临景不置可否,眸中的轻蔑态度表达出对这个观点的不认可,不过似乎暂时也懒得进行什么反驳,就只是沉默地盯着景程看,如同舍不得与他分开半秒似的。
景程见他这副样子,不禁讶异地猜测道:“你想一起洗?”
“不行?”宋临景承认得倒是爽快,黏人黏得理直气壮,“以前你也没少缠着我一起洗。”
“我靠?少血口喷人啊,造谣诽谤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我什么时候——”景程喊冤喊到一半,突然就没了声音,显然是十年前走失的部分记忆,随着两人关系的扭曲,逐步扫去了表面的浮尘,开始缓慢清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