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山里整整窝了三个星期,刀自一次也没外出。
“天气热,难怪她不想出门,但山上的气候比平地低五、六度,过几天早晚就会凉爽些,再忍一下吧。”
健次起初如此鼓舞两人,可是直到九月凉风吹来,刀自仍毫无动静。
“大概是我判断错误。”健次不得不主动承认,“记忆中,她经常四处露面,仔细想想,那已是十多年前的事。而且她的孩子早就长大成人,想必会代替母亲出席各种公开场合。何况她跟那种会上街买
这路线比特技表演还惊险。柳川家那岸有条联络道路,宽得可供两辆载运木材的大型卡车交错而过,但这侧顺国道方向下来,只有一条给钓客走的羊肠小径通到溪谷。不过,这条小路随即便遭阻绝,前方自山腰处陷落溪谷,三人只能抓着悬崖边的树枝,学螃蟹在危险的峭壁上横行。
“我终于明白为啥没人想绑架那个老太婆。”正义气喘吁吁地嘟嚷。“只走今晚这一遭就算了,每晚都这么走,赔几条命也不够。唉,偏偏我的命只有一条。”
他的抱怨并非没有道理。如此鲁莽地攀爬在崖壁上而无人坠入溪流,几乎是奇迹。
经过不断地错误尝试,第三个晚上三人好不容易摸熟山中地形,定下监视点,也找出较为安全的途径。
假如是在白天,这事只要花两、三个小时就能搞定,偏偏他们只能在晚上行动,这便是身为潜入者的悲哀吧。
寻找车子放置地点的难度更高。汽车可通行的道路再怎么人迹罕至,时间一久总有人经过。只遇到一、两次,对方或许会当三人是错挑穷乡僻壤露营的傻子,但若看见车子连续停放三、四天都没动静,难免心生怀疑,机灵点的村民恐怕会立刻往派出所通风报信。要找到不惹眼、离监视点不远,又方便随时出发的地方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
三人成了夜行动物,拼老命四处探勘,一个星期后,终于让平太发现一间破旧的烧炭小屋。从前交通不便的山村,木炭都是在这样临时搭起的小屋里烧出来的。这间小屋位于山道旁的林中山坳,后方散落着倾塌炭窑的土块。虽然通往山道的坡面陡峭,且距监视点有一公里之遥,不过后头的废窑空间宽敞,足以容纳一辆体型小巧的马克Ⅱ。
“由下面的山道绝对看不到这里。条件不算非常理想,起码够隐密。平太,开车上下坡要小心,弄坏车子可没钱再买一辆。还有,进出后记得清除轮胎的痕迹,别留祸根。”
这下总算解决两个难题。
然而,三人还剩最大的难关,那就是不知刀自何时外出,及当她外出时,能否顺利追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