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三人得出的结论。即使不像今天这么慌乱,依目前的行动模式,车子开下陡峭山坡,接监视员后才开始跟踪,光监视员赶到会合处至少就要花五分钟。在这种一跟丢便再也找不到的环境下,晚五分钟或十五分钟其实没太大差别。
除非车上的两人随时待命,一接获通
毕竟是生手上路,场面一阵兵荒马乱,大伙都丧失冷静。当健次奔下山路,赶到会合地点,正义也载着途中遇见的平太黄尘滚滚而来时,离刀自出发已过十五分钟。
想从目前的位置追上刀自,必须先开到国道,渡桥穿越溪谷,再转进柳川家前面的联络道路。等他们绕一大圈经过柳川家的冠木门时,白色达特桑早不知去向。
假使路只有一条,或许还有机会,偏偏这种以木材运输为主的产业道路像熊野川的支流一样错综复杂。沿途岔路繁多,有的通向其他村庄,有的沿山而行,根本猜不出通往何方。于是,他们在距柳川家所在村落两公里远的山中遇上第一条岔路后,便束手无策。
三人下车察看,可是连续几个大晴天,干燥砂石路面上的车行痕迹看起来都一样,而毫无经验的他们也分辨不出胎痕的新旧与车种。
每绕过一座山,总会看见类似的岔路。山后是山,再后头也是山,左右尽是层层山峦。倘若从空中鸟瞰,在群山之间盘踞起伏的无数山道,想必就像座大自然中的迷宫,且规模远比都市复杂的交通网庞大。
处,洞都挖在二十公尺外的树丛间。一旦内急,无法立时回应也情有可原。
“唔,生理现象呀,真拿你没办法。告诉你,老太婆刚出门。”
“什么?终于等到这一刻。不得了,我马上赶去。”
“好,能多快就多快。欸,等等,平太……雨去找你,碰到顺便载过来。”
“平太……雨?这种紧要关头,他来做啥?”
健次等人只能选择其中两、三条山道,最后愈走愈窄,又继续开一阵,前方道路终于完全断绝,眼前的山壁宛如宣告着游戏结束。
“走投无路。”
“跟我们的处境相同。”
车内的三人一时茫然若失。在如此广大的深山里,怎么找出一个痩小的老婆婆?
“看情况,只有一辆车不够。”
“还不是担心你。”
“原来如此,了解。可是大哥,不,雷,没遇上他的话怎么办?”
“怎么办?只好不管他。”
“这样会不会太无情?他跟我们一起吃那么多苦,重要时候却被丢在一旁,未免太可怜。”
“没错,但眼前没时间玩捉迷藏。别废话,快过来。你想想,要是没碰到他,也不晓得到哪里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