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太面色凝重,仿佛把这事当成自己的责任,踉跄冲向林中小径。
讽刺的是,他痩小的身影才消失在山荫处,无线电对讲机随即传出正义的话声。
“呃,这里是风。大哥找我?”
“废话,你去哪?”
“茅房。”
此时健次才蓦地惊觉,赶紧改口。
“喂,风!没听见我在叫你吗?快回答,我是雷,打雷的雷。喂,风,蠢材风!”
依然无声无息。
“啐,混账!到底在干嘛?”
健次骂着停下脚步,平太上气不接下气地追来。
刀自几乎没变,气质依旧沉稳高雅,带着温柔的微容,虽多了些皱纹,发色却比记忆中更黑。健次感觉时光仿佛瞬间倒转十余年。
“什么?老太婆?”平太瞪大双眼。
“是哪个,我瞧瞧……”
“笨蛋,这会儿可是分秒必争。千万别慌张,快追。”
健次的话声颤抖,显然方寸已乱。他紧握着望远镜,从林间飞奔到小路上,才想起还没跟车子联络。
,是辆白色达特桑,你要不要看看?”
平太不太起劲地说着,拿下望远镜递给健次。
“八成又是哪家的人吧。老太婆就算不坐进口车,好歹也会是顶级的大房车。”
健次同样没抱什么希望,他接过望远镜放在眼前。
或许是几天监视下来熟能生巧,他随手一搭,镜头便对准将要驶出的车子。
正义口中的茅房,其实只是个方便用的洞。由于怕臭味泄漏行踪,三人上完后以土掩盖。然而距离太近仍有风险,所以不管是监视点或停车
“风哥没回话吗?”
“是啊。”
“昨晚轮到他回和歌山,搞不好睡翻了,我跑去叫醒他。”
“笨蛋,现在去怎么来得及?等你们过来,老太婆的车早开到一百公里外啦。”
“话虽这么说,我还是去一趟吧。”
他抓起无线电对讲机,按下通话键。
“正义!正义!”
原本三人约好,即使不是在人质面前,行动中也得以暗号互称,以免遭到窃听,但健次完全忘记这档事,直接用本名呼唤在车上待命的正义。
“…………”没有回应。
“啧!这种紧要关头,那家伙搞什么鬼?喂,正……”
达特桑出大门后向右转,数名仆佣一路目送车子到门外。
不用看驾驶座,刀自不可能亲自开车。健次不假思索地把镜头移往后座,只见一张娇小圆脸直朝仆佣点头。“咦?”
健次立刻将望远镜倍数放到最大。
“啊,是、是老太婆!”
健次不自觉地高声呼喊。好怀念哪,这么讲似乎有点奇怪,可是计划绑架的一年多来,他天天都反覆回忆着那张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