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麦汀汀打破
它，声音还有些虚弱：“这是……哪里？”
戚澄移开视线：“圣所。”
少年迷茫地重复：“圣……所？”
先前因剧烈运动咳出来
血丝没有完全擦掉，留下
点浅淡黑色花纹沿着唇角向颈侧延伸，为这张向天真纯洁小脸添上几分令人心悸妖冶。
抬起眼从长而卷睫毛下看向他那刹那，漂亮得惊心动魄。
戚澄那颗死去很久心仿佛跳动瞬。
他抬起手，下意识想帮麦汀汀擦掉那些黑色血痕，又觉得不合适，僵在空中两秒钟，垂下来。
麦汀汀认出他：“戚……澄？”
现在，戚澄把厚外套铺在角落里，麦汀汀放在上面。
他安静地睡着，戚澄利用千载难逢机会，视线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无遗漏，好好打量番。
少年洁白，精致，无瑕。
像大师做出人偶，该放在玻璃展柜，和金丝软垫和玫瑰为伴，供人观赏。
而不是于荒野中流亡。
——虽然，戚澄是好人也好，坏人也罢，他、奶昔哥哥和崽崽都没有选择权，只能乖乖听话。
*
从第次见到麦汀汀起，戚澄就直觉得他很好闻。
不是“生前”会使用香水、香薰之类化学制品刻意营造出气味，而是自然散发出来。
后来戚澄得知，他直以被命名为“棘棘果”红果子为食。
对方还记得自己名字，戚澄点点头：“是
。”
少年清醒些，不自在地从他合拢手掌中抽回腿。
戚澄这才回过神，他从刚才开始就避开荆棘握住少年纤细脚腕，动作亲昵得过分。
但掌心中皮肤细腻、柔软，实在是……
两人同时意识到境况尴尬，沉默很久。
戚澄研究着麦汀汀小腿上花朵，它们似乎会随着主人状态改变自身，比如眼下蔫哒哒，没有活力。
那种蓝色太过艳丽，如同上好丝绒。
他忍不住伸手去摸下柔嫩花瓣。
没想到是，昏迷很久少年因此醒过来。
麦汀汀惊喘下，朦朦胧胧睁开眼，圆圆、小鹿样眸子里雾蒙蒙，似乎含着泪。
这种果子味道很独特，喜欢人特别喜欢，比如麦汀汀；讨厌人则特别讨厌——比如除麦汀汀之外所有人。
别丧尸和动物都对棘棘果退避三舍，戚澄自己也不大想直接靠近果子，唯有少年对它无比喜爱，甚至赖以为生。
也许少年香味就与果子有关。
需要先进科学才能解释，落后末世之中，将永远是个谜题。
不管怎样，戚澄为这香味深深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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