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牙人看不起他也没错,把此时他拆零碎卖也租不起。
离牙行,宋时安顺着路竟到渡口,原来清江镇码头铺得开阔,时风起,如海般江面泛起鳞光,不少船只靠岸,从此地周转北上南下。码头边有大群挑夫纤夫等活儿,有商人吆喝,便簇拥而上。
他走到人群中,细细听几遍,这些挑夫纤夫赚不老少,且俨然有序,绝不轻易降价,有客商给钱少,他们毫不犹豫便散开去,绝不内卷压价。
干次活儿,能挣二十文到三十文不等,这天少说能干两三趟活儿,其实他们是有钱。
宋时安眼珠亮,且把卤味店搁置,他想出另个挣钱法子!
撸起袖子就干。
中午加下午,孙叔和芸哥儿干脆端自家饭菜,和宋时安桌子吃,剩下时间芸哥儿和宋时安打下手,孙叔爽爽利利把木盆、手推车、桌椅都给修遍,有些不平地方还仔细打磨。
“改日要是接活儿,能剩下些清漆,再给你重新刷遍家具。”孙叔连番吃卤味,吃满面红光,他很满意地端详修整新房舍,说:“保准你住舒舒服服!”
宋时安笑得乖巧:“多亏孙叔好手艺,不然,真不知道该怎办!”
孙叔笑得高兴,临走接另送份卤味痛快多,宋时安想起买药材花足有百五十文,不可坐吃山空,便顺口问孙叔,附近牙行在哪儿。
他向是不拖延性子,回家赶紧忙活,到黄昏时分,已经初见成效。
他给鸡子们喂些鸡草,伸着懒腰打开院门,想熟悉熟悉家附近环境,路痴别又找不回来,却看见树影红墙下,站着个挺拔高大身影。
两手背着,那背后滴答有声。
呃,是血……
这孩子年纪不大,亲事还没说下,却要问牙行做甚?孙叔疑惑归疑惑,还是给他指路。
次日早,宋时安便去牙行探问铺子租金。这回真让他大吃惊。
原来清江镇虽不大,但处于交通水路要道,若非打好些年仗,这回刚恢复三年生息,恐怕铺面租金价格还要翻上几倍。
“要不说,这铺面都不兴两三年租,咱们这儿只有年租份儿,位置最次租金也要两银子,要是想租话,得口气付年租子钱。”牙人打量宋时安,还补充道:“比聘个哥儿回去贵多!”
宋时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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