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以及其他一些非理性的情感概念;其实我们深知,这些概念根本就不存在,发明这些虚构的词汇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控制女性过剩的感情。”在男人与男人打交道时他们有一套截然不同的词汇表——“‘爱她们’意味着‘希望从她们那里得到好处’;‘责任’意味着‘必须这么做’或者‘只有这么做才合适’”。
在维多利亚时代的文艺作品中,女人感情过剩、缺乏理性以及在种种方面劣于男性几乎是理所当然、不言自明的公理;对女性的好意通常只是骑士精神、绅士风度,或者父亲般、恩人般的屈尊俯就。1884年出版的《平面国》却毫不遮掩地描述女性“极为悲惨的生活”并呼吁允许她们接受教育。我不能不佩服作者的高尚品性和超前见识。
事实上,艾勃特虽身为神职人员却绝非保守之人。他一向关心穷人和妇女权益。1868年,一位颇有地位的宗教界人士向伦敦市长投诉,指控艾勃特布道时“煽动穷人与富人对立”。艾勃特的回应是:“虽然我们可以对基督将在世上建立的未来王国保持乐观,但显然也应该容许人们对悲惨的现状表达深刻的不满”。1870年,英国法律首次允许女性担任校董会董事,艾勃特立刻积极帮助两位女权主义者——艾米丽·戴维斯和伊丽莎白·加勒特·安德森参选。她们也在他的帮助下双双当选。1887年,艾勃特签署请愿书呼吁剑桥大学打破传统招收女学生。1897年剑桥大学就是否应授予女生学位的问题举行投票,他投了赞成票(这项动议最终获661票赞成和1707票反对,未能通过)。他的女儿玛丽·艾勃特在剑桥接受教育并取得优异成绩,可惜受时代所限未被授予学位。玛丽后来终身未婚,常年和父亲一起从事文学和神学方面的研究。
艾勃特的进步做法打破了我对“牧师”的刻板印象。但最让我惊叹的还是《平面国》中的神学探讨。
平面国居民认为“全视”是上帝独有的能力,正如人类信徒相信上帝全知全能,因此主角正方形在三维空间中看到球的全貌后立刻将其奉为神明。球却说,空间国的罪犯和小偷也能直接看到二维图形,平面国居民的此种信仰实在狭隘可笑。
人对上帝的信念和认知必然受物理、生理、心理性质的种种限制,因此几乎一定是局限的,甚至可能错误的。如果有一天人类见到自己心中的上帝,上帝会不会也说人类对他的信仰狭隘可笑?
接着作者又让正方形向球指出,在三维空间之上应该有更高维的存在。谁知此前高高在上、开明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