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们就都睡下。想许久,心里有些紧张,想不通为什要去教书,又觉得有些得意,毕竟有人看得起,只是不知是谁。
第二天早,漫天大雾,山沟里潮冷潮冷。穿上双新尼龙丝袜,脚上茧子厚,扯得袜子咝拉咝拉响,又套上双新解放鞋,换身干净裤褂,特意将白衬领扯高些,搽搽手脸,准备上路。刚要提行李,老黑早将行李卷下甩到肩上,又提装脸盆杂物网兜。实在过意不去,就把砍刀抢在手里,起走出来。
场上大家正准备上山干活,个个破衣烂衫,脏得像活猴,就有些不好意思,想低头快走。大家见,都嚷:“你个憨包,还拿砍刀干什?快扔,还不学个教书样子?”反而更捏紧刀,迸出股力,只挥,就把路边株小臂粗矮树棵子斜劈。大家都喝彩,说:“学生闹,就这打。”举刀告别,和老黑上路。
队上离学校只十里山路,个钟头便到。望见学校,心里有些跳,刀就隐在袖管里,叫住人打听教务处在哪儿。
有人指点,们走过去,从没遮拦窗框上向里张望。里面有人发觉,就出来问:“你是来报到吗?”点点头,他便招进去。
和老黑进去,那人便很热情地招呼座位和热水。屋里还有两位女同志,想来是老师,各坐在木桌上本本地改什,这时都抬头望,上上下下地打量。和老黑坐下,不由得也打量下这间办公室,只见也是草房,与队上没什两样,只是有数张桌子。招呼们人就笑眯眯地说,带很重广东腔:“还好吧?们昨天发通知,你来得好快。们正好缺老师上课,前几天个老师调走,要有人补他课。们查查,整个分场知青里只剩下你真正上过高中,所以调你来。还好吧?”这才明白原由,就说:“高中才上过年就来,算不得上过。这书,也没教过,不知教得教不。您怎称呼呢?”那人笑笑,说:“叫陈林呢,就叫老陈好。教书嘛,也不是哪个生来就会,在干中学嘛。”说:“怕误人子弟呢。”老陈说:“不好这说。来,喝水,喝水。”忘袖里还有把刀,伸手去接水碗,刀就溜出来掉在地上,“哐当”声。窗户上就有孩子在笑。原来上课时间未到,许多学生来看新老师。红脸,拾起刀,靠在桌子边上,抬起头,发现老陈桌上有本小小《新华字典》。老陈见,说:“好。学校里也要劳动,你带就好。”老黑说:“学校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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