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从被窝里伸出手,捏住他的嘴,将他的嘴捏扁,然后迷迷蒙蒙吻了上去,夏天一愣,凶狠的面具掉落,又听林心姿接着软软问自己,“所以呢?”
“……没有了。”他心头一动,掰过她的手又吻了下去,吻顺着被子不断下滑,他的脑袋又埋入被窝与她的身体之间。
已经快要累死林心姿惊讶:“你还来?!”
被窝里含含糊糊夏天传来一声:“唔……要不你先睡?”
“啧啧。后浪!”
还要柔软。
过了好久好久,夏天的意识才反应过来,而身体在这方面永远运转地迅速——他的手早于大脑够上了她的腰,身边就是她的床,他倾了身子抱着她滚了上去。脑海像是沸腾,“咕噜咕噜”煮着的是他对她的爱,这份名为爱的蒸汽流到了四肢百骸,本该从口而出,可它却令唇与指尖都滚烫,他的将她的身体当做琴弦,手指扫过,他迷恋指尖每一次拨动而发出的呢喃呻吟。他的唇吻着她,沿着她的边境与轮廓,他将用另一种语言告诉她,什么叫做“爱”。
黑暗当中依然有声色,交叠的、错综的、重复的、震动的,是以爱之名的欢乐,而她想的,也不过是遵循自己的欲望。人生本是一条一往无前的道路,而前行的本质无非是一场追逐,而她有权利,也有义务去追逐自己的星光,去追逐自己的太阳,河流、山海,还有爱。
总有一些东西,你想要,就必须伸手去拿。爱情所起,从来不应该问一句应不应该。
“喂。林心姿。”
这是唐影八卦后的感慨,想了想,又问:“然后呢?”
“然后……就在一起了啊。”周五晚上,唐影与林心姿去夏天驻唱的酒吧。两人一边看着台上的夏天弹吉他,一边坐在角落说悄悄话。
夏天吵着要一个名分的行为,非常不像在娱乐圈混的年轻人。林心姿也曾诧异:“我以为你们都玩什么开放式关系…”
夏天瞪她:“所以你打着这个主意,才敢染指老子?”
他不愿让人说他是狼狗,可骨子里分明就是犬系——得不到名分是,bao躁要死,开口闭口不离“老子”,可一旦等林心姿小心翼翼说完:“你要是没有女朋友,我也没有男朋友。我们就…就在一起试试?
很晚很晚的时候,他捏她的脸叫她。
“嗯?”她似乎困极也累极。
“你先说说,这是什么情况?”夏末的天亮的早,只是四点不到,窗外天空隐隐泛起了浅白。
“什么什么情况?”她皱眉,她又不是夜猫子,玩一晚上还能生龙活虎。
他手下用力,一脸凶神恶煞,点出:“喂,你他妈睡了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