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你怎
忽然打算戒烟？”唐影好奇。
“……呃。”她难得有
而十年后，程恪对她说
最后
句话，也是：
“呵呵。”
他凉神色，又干干快速补句：“
走。”大步转身。程恪再次用个“呵呵”，完成历时十年循环。她想，也许下个相遇又要再等十年？但无所谓——
毕竟，她终于对他，毫不期待。
“这个呵呵，得是骂人话吧？”
她抬头看，“而且，你知道你最让失望是什吗？”
程恪看着她，摇摇头。
“是你竟然没变。”唐影告诉他。
当然，他不是点没变。他脸比十年前稍微圆润些，骨感不再。被妻子照料妥帖，温柔乡中安心发福，是已婚男人共性。他目光也变，被社会打磨地浑浊而不再锐利，当他试图用温柔神色看你时，不经意，却流露出慈祥。
但有样，却始终未变，唐影接着说——
本该是工作日下午抽烟时间，王玉玊却破天荒拿出电子烟，拉着唐影去买咖啡。两人闲聊周末时光，不知怎扯到程恪身上。
唐影摇摇头，“不，现在才发现，未必所有呵呵都是骂人话。”
“怎说？”王玉玊喝口冰美式，好奇。
“除表示你傻叉，还有很大部分呵呵与哈哈哈哈，只代表着成年人世界里无奈挽尊。是尊严扫地时候，表示‘I'mfine’面具。用冷笑来佯装蔑视，尴尬时候，好像能给自己抬抬身价。”
这段话精准又带刻薄，王玉玊噗嗤声笑出来。抽口电子烟。
“十年前你和说话，总喜欢有意无意摸头发，做错题，你叫小傻瓜；任性生气时候，你总是叹气说声无可奈何‘你呀’；偷懒，你叫小懒虫…这些十年前让小姑娘脸红心跳方法没想到你十年后还在不厌其烦地用。”
“程恪，时代不样。移动网络都马上5G，你撩小姑娘招数却还停留在2G。如果你对还有哪怕那点点真诚想法，拜托，起码让看到点新鲜玩意儿，行不行？”
夏日太阳热热闹闹地曝下，小区门口几棵参参梧桐树叶挡住大部分阳光，树荫被阳光晒成亮黄色、白色，风吹，簌簌振动，银光乍现。
几分钟后，程恪背影消失在唐影视野里。最后，化成阳光里颗小点。颗普普通通点。
她依然撑着伞站在阳光下，想起十年前，他回给她最后条短信，只有两个字：“呵呵。”那时候她忍着伤心，拼命安慰自己，“呵呵”不是骂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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