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朗与朱旧分别跑到两辆车边,因为没有路灯,车里是昏暗,他们打开手机手电筒
“反正也没什事。”他起身,为她倒杯温水,“睡得好吗?”
她点点头,“连梦都没做个。”
真,很久很久没有睡得这好。
他们驱车返回市区,她要去医院看望奶奶,这是每天约定。虽然奶奶每次都说,让她别挂心,有时间多多休息。可她真不去,她肯定又会往门口张望。
车开到半路,天色渐暗,忽然听见前头司机倒吸口气:“天呐!”他同时放慢车速。
却大,朱旧起先不觉得,只觉得口感真好,心情又好,忍不住便贪杯,等她后知后觉感觉到时,头开始晕乎乎,整张脸庞都红。季司朗是向来好酒量,喝什酒都跟没事人样。
她有点受不住地趴在桌子上小憩。
他们临窗而坐,这餐厅装修成日系风格,大大落地玻璃窗上,悬挂是藤编卷帘,为挡阳光,边帘子垂下三分之二,边垂下三分之,阳光就从那洞开处照进来,桌子上粗陶小花瓶里枝睡莲静静开放。窗外是春意盎然绿,她伸出手,早春阳光非常温柔、温暖地洒在她皮肤上。
朱旧眯眼看着窗外好春光,又回头去看季司朗,发现他正边端着陶杯悠悠闲闲地小酌,边笑望着她。
她心里忽然觉得安宁,偷得浮生半日闲,春色如许,对坐着可以笑谈可以对饮知己好友。朱旧,你当知足。
正说着话季司朗与朱旧同时朝前面看去,当看清车灯照耀下前方不远处状况时,也惊呼声。
前面出交通事故,警示灯闪闪。
司机将车停在路边,这路段属于郊外,所以没有路灯,司机打开车前大灯照着路面。
季司朗与朱旧赶紧下车,朝事故车辆跑过去,朱旧边掏出手机打120。
这本就是段偏窄公路,迎面两辆车撞到起,从那头来车是辆面,这边过去是辆黑色小车,此刻黑色小车情况看起来比较严重,大概是为避开面,直接撞在路边棵大树上,而面又直直撞到小车车厢上。
她放松地闭上眼,任自己睡去。这些天来,积郁心间烦闷、慌乱、难过、无力、担忧,都被这刻奇妙地妥帖抚慰。
她那觉不知不觉竟睡很久,再睁开眼,发现天色近黄昏,自己从趴在桌子上,变成躺在某个房间沙发上。
她抬头,就看见对面沙发上,季司朗正在翻着本杂志。
“醒?”他合上杂志。
她看眼窗外,“怎不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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