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了闭眼,轻声说:“好,云深,因为你这份信任,那年海德堡发生过什么,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明明知道,也许他得知了某些被隐瞒的事情,可能会再次回到那个人身边,但她依旧还是选择告诉他。
因为,这是他想要的。
“当年,得知你出事的消息时,姜伯母正与我们家一起吃饭……”
那年,姜淑宁接到从海德堡打来的电话时,正好是周知知的爷爷过生日,两家人在一起吃饭,周知知听见消息,坚决要跟姜淑宁一起前往海德堡。
他激动得摔倒在地,又引发了旧疾复发,是因为……姜淑宁提起了那一年的事吗?
他说:“你全都知道,对吗?我请求你,告诉我。”
她轻咬嘴唇,沉默着,他也不催促,看着她,静静地等待。
她回头,说:“云深,这次朱旧被患者医疗起诉,医院里都在传,是有护士散播了谣言,你怀疑我吗?”
他说:“有过一刹那的想法,但立即就打消了,知知,不是你。”
深推开了。
姜淑宁见他神色十分痛苦,脸色愈加的苍白,大口喘着气,手指紧按在胸前,知道他是旧疾发作了。她急忙取过手机来,一边拨周知知的电话,一边噔噔噔地往傅云深住的那幢房子跑,药在他的卧室里。
回医院的路上。
周知知将车内温度再调高了一点,她侧头问后座的傅云深:“你还好吗,真的不用给李主任打电话吗?”
傅云深闭着眼,轻声说:“不用,好多了。”
她还记得漫长的飞行途中,姜淑宁都
她笑了,那笑容几乎将昏暗的车内照亮,“为什么?”
“我曾经看见你照顾一个大小便失禁的孤寡老人,你脸上一点嫌弃都没有,我就想,你大概真的很热爱你的工作。这样的人,是不会轻视自己的领域,也不会轻视他人的生命的。”
“知知,我很欣慰,你热爱你的工作。”
当年,她因为他而重新参加高考,学了医学护理,而他却给不了她想要的,他心里是有点歉意的。
周知知觉得鼻子发酸,她微微仰头,才没有让眼眶里涌起的水汽落下来。家人都说她为一个男人牺牲很多,本有机会站在舞台上发光发热,最终却只是做了个默默无闻的小护士。他们却不知道,起因是那样,可后来,她是真的热爱着自己的工作。
一路无话,车子驶入医院停车场,周知知正准备下车去后备厢取轮椅,他忽然叫住她。
“知知,我有话问你。”
“什么?”
“当年在海德堡,我在医院昏迷的那两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妈对朱旧做过什么?”
她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