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旧望着他,神色里有着淡淡嘲讽:“所以,就把病人往外推?”
她看过那孩子诊断书,如果不尽快手术,压根就没有活下去机会。想必孩子父母也知道情况严重性,所以才会在春节都没过完又把孩子抱过来,对医生苦苦哀求甚至吵闹起来。
人人都听出她语气里讽刺,李主任脸色更是难看,“你们谁有把握做这台手术?就算手术成功,谁又能保证孩子能抵抗住高死亡率并发症好好地活下来?朱旧,你能?”
她摇摇头:“没有百分百把握,任何台手术,任何医生都不能百分百确信。但是,若因为害怕承担风险而拒绝病人,那开始就不应该穿上这件白大褂!”
陆江川遥遥望她眼,眼中是毫不掩饰赞赏。
,什话也没讲,走。
会议室里。
李主任坐在桌首,脸色微沉。
长桌两旁坐着好几个医生,都是心胸外科,陆江川也在。
屋子里气氛不太好,大家都沉默着。
李主任又被说得无言,片刻,他摆摆手:“这也是为病人着想,们既然没有把握,就不要耽误她,他们应该赶紧去更大医院。朱旧,这个病人,你别插手!”
其实李主任顾虑她不是不明白,无非是怕承担手术风险,怕出事情病人家属闹事。而且医院正处在参与省甲级医院评选角逐关键时段,医疗事故、医患关系这些自然要尽力避免。
但她还是竭力争论:“你让他们上北京,先不说孩子父母经济能力,就说那孩子现在状况,反复感冒,发烧,偶有抽搐与休克。她情况并不适合长途跋涉。”
“朱旧,你怎就……”李主任
在前刻,朱旧被李主任当众骂,他厉声问她:“你知道自己做错吗?”
她坦然诚恳地承认:“知道,这个病人之前是金医生负责,错在不该未经他同意,就擅自接手。但是,带那孩子去打针,不觉得有错,只是做个医生在那时必须做事情而已。”
李主任瞪着她,将手中那个孩子诊断书甩得啪啪响,“室间隔缺损,肺动脉瓣狭窄,左心室发育不良,外加冠状动脉畸形。孩子不足三岁,体重才14KG……朱旧,你不会不明白,这样情况,意味着什!”
“是,明白。这种情况下做矫治术,手术风险很大。”她说。
李主任说:“不是很大,是非常非常大!在过去幼儿心脏手术案例中,法洛四联症并冠状动脉畸形手术死亡率极高,先不说这手术复杂,就算成功,也会有严重术后并发症,风险不可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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