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伸手轻轻拍拍她背,不再追问。
她不像别家长,哪怕忧心她终身大事,但也从不会逼她。她从来都给予她无限大自由与尊重。
那年,她应下傅云深求婚后给奶
“这次待几天啊?”奶奶语气里已经有不舍。
“请个星期假。”她顿顿,抱住奶奶手臂,撒娇说:“不去美国好不好,留下来陪你。”
“说什呢!”奶奶忽然严肃起来:“丫头,你不仅是孙女,你还是很多人医生。你记住啊,每个人都有自己位置,有自己必须要去做事情。”
“好啦,开玩笑呢!”朱旧又心酸又骄傲,这就是她奶奶,宠爱她,但从不娇惯她。她从小就言传身教,教她做个正直、善良、独立、坚强、有责任、有担任人。
当年她出国念书,她知道医科难念,又因为经济拮据,就算有假期估计也很难回家趟。所以很不放心奶奶,她离开后家里就剩下她个人。临行前她情绪很低落,甚至在离开前晚忽然任性地跟奶奶说,不去,就在国内念大学也挺好。最后也像这次样,被奶奶严厉教训番。
对话。
“这个巷子叫什?”
“梧桐巷啊,梧桐树那个梧桐。”
那人淡淡嘲笑,“这破巷子棵梧桐树都没有。”
她很不服气地说:“切,谁规定有梧桐树才能叫梧桐巷啊!”
祖孙俩又细细碎碎地说很多话。
夜点点深。
“丫头,有没有遇上……喜欢人?”奶奶声音忽然放得很轻。
朱旧听出她话里小心翼翼,心里忽然泛起苦涩,这些年,每次跟奶奶通电话,她千叮咛万嘱咐,但从来不问她感情生活。
她沉默好会儿,才轻轻答:“没有。”
“这名字不错,征用。以后,它就叫梧桐。来,梧桐,叫两声。”他怀里趴着小狗像是听懂新主人话,真“汪汪”叫两声,他哈哈笑着,得意地拍着狗狗头,赞它真聪明。
那天,好像也是这样个夜晚,夜幕初降,路灯刚刚亮起来,杂乱人声里,她与他并排走在这条巷子里。
那是他们初见,好多年过去,切却恍如昨日。
吃晚餐时,朱旧看着不停给她夹菜奶奶,灯光下老人笑脸上布满皱纹,白发如银丝,刺得她眼眶发酸。岁月催人老,这是她最亲最亲家人啊,她天天老去,可自己能陪她像这样坐下来起吃饭时间,却少之又少。哪怕是中国人最在乎春节,她也缺席好多次。
晚上她抱着枕头跟奶奶挤在张床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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