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得很不踏实,迷迷糊糊地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梦里依稀是旧时,有一次他高烧不退,腿部旧伤引起了轻微感染,病得那么重,他却死活不肯去医院,本来他表哥Le
“嗯。”
昨晚,她就订了机票。
季司朗忽然轻笑一声,歪头凝视着她:“我亲爱的未婚妻,我忽然觉得有点受伤呢,你分明就是决定好了一切来通知我。”
朱旧直接忽略掉他似真似假的受伤表情。
饭后回到医院,她跟他仔细地交接手中负责的病人,除了一个术后的病人比较麻烦一点,其他病人都是刚接手,换个医生倒也没有多大影响。
朱旧沉默了一会,想起一个月后的婚礼,觉得自己确实有义务对他交代一下,“一个……朋友病重。”
不知道怎么的,季司朗忽然就猜到了些什么,“那个人?”
朱旧点了点头。
她的过去,他是知道一些的,也就没有必要撒谎搪塞。
有片刻的沉默。
过的最美的求婚语。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停顿时的尾音,以及他温柔的眼神,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注定又是一个失眠的夜,往事如暗夜里的潮水,汹涌而至。
隔天中午,朱旧约季司朗吃饭,请他去了医院附近的一家日本餐厅。
日料是她除了中餐外退而求次之的喜好,在国外生活十二年了,她依旧喜欢不上西餐。季司朗曾调侃说她在别的方面都很好,就是饮食上,真是矫情了点。她没有告诉他,其实是初到德国留学的那三年,她在海德堡被人用中国美食宠坏了胃口。
离开她办公室时,季司朗忽然回头对她说:“噢,我不去送你了,如果你订好了回来的航班,告诉我,我去接你。”
朱旧摆摆手,正好,她也不喜欢送别。
第二天天未亮,她打车去机场,随身行李就一只20L的行李箱。
换了登机牌,离登机还有点时间,她去买了杯美式咖啡,握在手心里,热咖啡的温度传递过来,冰凉的手心慢慢变得温暖。清晨的候机厅,人还很少,从落地窗望出去,停机坪里晨光熹微,还有暖黄的灯光照耀着。
上了飞机,她裹着毯子,戴上眼罩,就睡了过去。
“回去多久?”季司朗问。
“一个礼拜吧。”
“什么时候走?”
“明天。”
“你机票买好了。”他肯定的语气。
“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收好了。”朱旧将戒指放到他手心。
季司朗皱眉看着她,最终,他什么也没说,收拢了手指。
朱旧说:“我要回国一趟。”
不管他的惊讶,她接着就拜托他帮忙接手自己手上正负责的病人。
“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