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猛地回头,平静神色中带怒意,还隐着悲伤:“狠心??”她嘴角微颤着,最后说:“好,就当狠心吧。”
他根本不明白,她介意是什。她恶狠狠地甩开他,小跑着离开。
傅西洲望着她离开方向,颓丧地双手掩面。他话中并不是责怪意思,他压根也没有资格责怪她,慌乱无措中口不择言,她却误会,也再次令她伤心。
她如此坚定,如此固执地要离婚。他现在,完全不知道该怎办。说什,做什,似乎都无法得到她谅解。
外人都传他有心计,有手段,他想要做事情,就没有做不成,可现在面对她,他点办法也没有。
人。她不是那种五官生得好看女孩子,但她安安静静地蹲在姹紫嫣红花草间,眉眼温柔地凝视着那些不能开口同她说话植物,仿佛用种别人听不懂语言,在跟它们交流。这时候她,有种安宁力量,令人心里不自觉变得柔软。
“阮阮。”他声音惊着她,她手中小铲子“啪嗒”掉落在地。
她缓缓起身,蹙眉望着他。
这是他第次来她工作地方,如果换做以前,阮阮定很开心,拉着他为他介绍自己亲自培育花草,可此刻,却只觉得困扰无奈。
傅西洲走近她,扬起手中那份离婚协议书,当着她面撕碎:“说过,不会跟你离婚。”
他黯然地离开农场。
但接下来,每天他都过来农场。其实他工作很忙,尤其是香氛系列开会案进入到关键阶段,但他依旧抽出时间来看她。
有时候是中午,想要跟阮阮起吃中饭,可见他出现在饭厅,她就端着饭盒,走得远远。
有时候是晚上下班后,也有时候,他加班到很晚,满身疲惫,还是开个多小时车过来,那时候阮阮都睡下,他就在门外静静地待会,不敲门,也不喊她。就那样傻傻地席地而坐,靠着墙壁,支接支抽烟。
第二天早,阮阮开门出来,会在门口看到无数支烟蒂,
阮阮转身就走,边说;“会再寄给你份。”
傅西洲忽然从身后抱住她,紧紧地箍在怀里,头搁在她颈窝里,在她耳边低语:“阮阮,再给次机会,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她从未听他用如此近乎哀求语气说过话,心里泛起酸意。
但她紧咬着唇,将他推开。她不想再跟他多做纠缠,怕自己会忍不住心软。
她快步离开,他追过去,把拽住她:“阮阮,你怎这狠心,就因为做错次,就否认掉们这年多来所有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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